样,青年微微一笑道,“宁之远。”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段胤是为何心虚。
……
柜台后面,段天德一只手放在厚厚的账簿上,一只手飞快的拨弄着算盘。他的眼睛盯着账簿,手指在算盘上带起一片幻影,却没有丝毫差错。
这些帐他已经算过无数遍,只是他在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是喜欢把这些帐一遍又一遍的重新算过。
对于这个吝啬的小老板来说,一遍又一遍的算着自己究竟赚了多少钱就是最美好的事情。
拨弄算盘的声音戛然而止,段天德抬头望向了段胤和宁之远。
这个异想天开的酒馆小二总想要出去闯荡江湖,只是没有那个江湖侠客愿意搭理一个普通的酒馆小二。没人领路的少年自然是不敢一脚踩进江湖那个泥潭的。
可是,现在段胤似乎和那个混得不咋样的落魄青年聊得很投机。段天德眯着眼,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段胤不会真要跟着眼前这个穷小子去闯荡江湖吧?”
当这个不好的预感在段天德心底升起的时候他望向宁之远的目光就格外的不善起来。
于是,在段天德的算盘上,宁之远的住店的房价理所当然的涨到了两百文一晚的天价。
吝啬的酒馆老板放下手中的算盘,朝着段胤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段胤似乎和那个落拓剑客聊得很开心。于是声音中带着不耐开口道,“段胤,上去把屋子打扫一下。”
听到段天德的话,段胤略带歉意的望着宁之远,表示自己要先去打扫屋子。后者报以理解的微笑,于是段胤朝段天德回了一声,“好!”拿着扫帚,抹布飞快的跑到了楼上。
段胤就是这么一个能出十分力就绝不出九分的老实孩子。他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偷跑出去,到街上去看那些能“胸口碎大石”的“江湖高人”。但是,只要段天德叫他做事,他就绝不会拖沓。段天德觉得自己不想这个小二离开酒馆的原因或许就在这里。
一壶酒喝完,宁之远也不在窗边停留,慢步走回了自己在楼上的住处。段天德虽然收了宁之远两百个铜板一晚的天价,但是宁之远住的这间屋子确实是酒馆里最好的一间房间了。支开窗户,阳光会透过旁边的大树照在桌上。带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