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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充斥着白茫茫的一片,林语贞不远不近地跟着,别说救人,她连囚车都接近不了。
背阴山上山难,下山也难,这么大的一座山,她之前从未来过,如果不是跟着敌军,她大概早就迷路了,最为蹊跷的是,她总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浑身疲惫至极,有种随时要倒下去的感觉。
勉强支撑着自己站了一会,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了,林语贞环顾了一下四周,大概也猜得出是这迷雾的问题,山大,背靠天险,又野兽奇多,再加上迷雾,难怪官府从不上来捉拿那群土匪。
她赶了一夜的路,又滴水未尽,嗓子已然干渴得不行,见不远处的杂草丛中结了些红艳艳的果子,看着格外喜人,她伸手摘了一把,正要放入嘴里时,又突然扔了。
不是她不想吃,实在是不敢吃,这背阴山到处都透着古怪,以防万一,还是不吃得好。
再者,前面的军队似乎丝毫不受影响,既没有停下歇息,也没有饮食进水,直直地朝着北面而去。
北面就是陡峭的悬崖,他们去那干什么?
林语贞很是纳闷,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咬着牙跟上。
她走后的草丛里,扔着一把破碎的野果,有野兔闻到奇香,寻觅而来,用鼻子使劲嗅了嗅,而后才舔舐起来。
空气里传来一声轻笑,很轻,被风一吹,就消失不见。
林语贞回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临近巳时,一行人才到了北面悬崖,有士兵上前问道:“大人,这两个人怎么办?”
陈守看了看天,答道:“本来要到午时的,不过事态紧急,就地处决吧。”
“是。”
囚车里的男女被抓了出来扔到地上,有士兵提了一桶水,直接泼了上去。
山上阴风阵阵,两人又只着囚衣,大概是冻得厉害,挣扎着醒了过来。
陈守捋了一把胡子,目光严厉的盯着男子道:“林庸,你可认罪?”
再见爹娘,林语贞紧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林庸头重脚轻,身体里每一个地方都在疼痛,他无力地咳嗽了两声,声音破碎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样:“敢问大人,我何罪之有?”
“还不承认,”陈守冷笑,“你以私放我朝质子为由,盗取行军路线图,差点坏了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