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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苒青,李桐予还不肯挂电话,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是樊岭被撞了,他为了拉住我,被一辆私家车撞到了,那个女的叫了救护车,现在守着他坐在那里哭……
沈苒青眉头紧皱,脸色惨白:樊岭?我马上就到,你不要冲动做傻事。
她脚步虚软,慌忙往外面走去,在街上拦车,这个点却一辆出租车都拦不到。
于是她小跑过了红绿灯,打算去对面打车。在过马路的时候手机还掉了下来,摔碎了屏幕,但此时顾不得这么多,她捡起来就跑,险些撞到骑自行车的高中生。
沈苒青跑到了对面,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抓着领口喘息,不得不放慢脚步。
前方又是红灯,她喘息咳嗽,整个人凌乱又狼狈,第一次觉得这段路漫长,难以抵达。整个人周遭的空气都像被抽光,头重脚轻,仿佛下一刻就会栽倒。
李桐予的电话又打进来,恰好绿灯亮起,沈苒青小跑着过斑马线,没有注意到旁边停止线上停着一辆车牌号熟悉的车。
面前是横穿马路的人群,陆至冬随手点开了车载音乐,挡风玻璃前人影幢幢,明明绿灯刚刚亮起,也还是有人心急跑着过马路。
四十秒的等待结束后,他的车子在前方左拐掉头,驶入了老城区。
老城区多是居民区,夜里相对安静些,白日他开车经过时,看见道路两旁的绿树枝头开满了不知名的花,举目望去,繁酣似火霞。
路旁人行道上有个人在跑,影子渐渐从后视镜里缩小。
鬼使神差的,陆至冬往后视镜里瞥了一眼。
就像刚才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与嘈杂的音乐声里他认出沈苒青一般,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他也依然第一眼就看到了沈苒青。
十八岁的沈苒青和二十五岁的沈苒青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高瘦白皙,一样的莽撞幼稚,他看见她跑近,就按了按喇叭。
沈苒青却没听到似的,一阵小风似的跑过他身边。
夜色里,陆至冬看到她跑起来身后长发飘荡,挎包盖子都飞了起来,风中裙角散得像夏日荷叶,和当年那个赶讲座来不及的女学生的记忆莫名重合。
他驱车靠近,又一次按了按喇叭,沈苒青转头看他,车灯照得她眼睛都看不见,于是抬手挡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