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迷糊中喊着:“你给休书我......”
梁玉图皱了皱眉。
到了三湖书院,梁玉图把书生安置在书院后空置的屋子里,拿起毛巾给他擦干净脸,他看着书生的脸讶异无比。他试着解开书生胸衣时,却感觉不对停下手。
是个女子?梁玉图满脸绯红,赶紧牵来被子给女子盖好,吩咐打扫的大伯在附近找来个农妇来帮忙。
尽管床上之人依旧穿上男装,梁玉图早肯定她是谁了。但他有点怕见她,却又不愿意放手见死不救,因为那他觉得理亏。他答应把她安全送到苏府,梁玉图认出他就是自己促成拜堂的那女子,他还喝过了他们的喜酒。可没想到不久,便能发生犯上的案件,这犯上欺君罪,小的可以遮掩过去,大的可以株连九族。故此,所有亲戚朋友纷纷表示,与苏家划清界限,不再来往。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他知道得赶快找个好大夫把骨头接好,人后就是躺着修养半年,但她不能留在书院,不许下山,重伤之人怎经得起折腾。任何的折腾都会要了她的命。
救命要紧。
他又去找三湖老先生商量。三湖先生说,遇到重伤的人,即便是素昧平生的人都会伸手相救,他于情于理已是仁至义尽了。三湖老先生刚从官山墟回来,一眼便认出了床上的女子。尽管他惊讶和不安没形于色,但他不能不顾书院的前途。他考虑的面和深度比其他人要宽要深。他不时安慰自己他不是无情凉薄之人,他要对书院的弟子,对书院负责。
三湖书院在地方乡绅辞官的隐者努力了几十年,地方乡绅和各位先生花费了很多心血才把书院打造成享誉岭南的书院,层位多少有志仕途的读书人读书的好地方,他怕书院人多心难齐,万一走漏了风声,书院因为收藏此女子遭到查封,整个书院大都因他疏忽被毁掉了。
这晚,三湖先生和梁玉图都是彻夜不能眠。
直到快天亮,他才被困意带进浅眠。
他梦见一个可怕的梦,随着梦境的深入,他竟然透不过气来,那个人的面目清晰无比,他永远都记得他看向许艳如的眼神,他伸手想要去拦阻,却心痛虚设,他努力站在他们中间,竟然还是听到撕碎衣服的声音,许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