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撩开纱帐，问清婉：“小姐刚才何以有此一问？”
清婉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想牛Ru燕窝一事。到了公堂上如果贾妈妈一口咬定自己是好心，并不知道腹水昏迷的病人不能用牛Ru怎么办？”
焦妈妈奇道：“小姐不是说这是医学上的禁忌吗？”
“是禁忌没错。但是医学总有个发展的过程，大夫的水平也是高低不等。你听见刚才这个大夫说的了，很明显他就不懂，这还是城里水平属上游的大夫呢，这说明腹水昏迷的病人禁忌用牛Ru一事这儿大多数的大夫都不懂。砒霜可以害人人尽皆知，但是牛Ru可以害人在常人看来却太过匪夷所思。除非衙门的老爷懂得其中的医理，否则很难定罪。”清婉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医院实习时遇到的医疗事故，从法律的角度来讲，医疗事故导致人死亡与蓄意谋杀是完全两个概念的。再想到，腹水昏迷的病人禁用高蛋白的食物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大学课堂上学到的知识，说不定这是后来西医研究的结果。有句话叫“不知者不怪”，那贾妈妈真要一口咬定不知情，想来衙门也是无计可施。
焦妈妈低头凝思片刻，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无奈道：“真要这样，我们也只能以后多加防范了。”看来，这焦妈妈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这时，只见英姑气冲冲地走进来，说道：“这贾婆子甚是可恶！”
“怎么了？”清婉与焦妈妈同时问道。
“这贾婆子一口咬定那药方已经丢了，也不承认给夫人的燕窝中加牛Ru是早有预谋！”英姑恨恨道。
“糊涂！”焦妈妈喝道：“只让你找她取药方，谁让你跟她提牛Ru的事情？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妈妈且息怒。今天上午母亲房里那么多的仆妇丫鬟，牛Ru的事情说不定早就传到了那边的耳中。”清婉赶紧劝道。
焦妈妈想想也是，说道：“英姑娘呀，别怨妈妈说话冲。只是这夫人跟小姐连接受人暗算，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尚且不一定能够保得主子平安，若再有什么疏漏之处，岂不是更加置主子于危险境地吗？”
英姑诚心道：“这次是英姑疏忽，下次再不会了。”
“这贾婆子不交出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