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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却千回百转,最终安然无恙。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没有进入租界的北伐军调转枪口,武装起义的工人们遭到灭顶之灾!上海成为许多人闻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多少人在惊恐中快速逃离,多少人还在藏匿中惊魂未定。然而,成千上万的不明真相的人已经纷至沓来,趋之若鹜,满怀期待地来到这一片享有治外法权的特殊之地,追寻新的生活和梦想。
云心扬和云意舒拎着沉重的行李箱,紧跟着如水般的客流,亦步亦趋地上了岸。
人群四面散去,像变魔术似的,瞬间就不见了。
她们一下子傻眼了,远游的过客,最害怕夕阳西下,人在天涯。她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瞅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惶恐和胆怯在她们的心里弥漫开来。就在她们茫然四顾之际,一辆黄包车跑过来,车夫主动招揽生意。
长年风里来雨里去,车夫面容沧桑。云心扬瞅了瞅他,没有推辞。傍晚时分,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她们最需要的就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合适的旅馆安顿下来。
云心扬说:“我们要找一家旅馆。”
车夫说:“侬可晓得旅馆的名字?”
云心扬说:“只要合适都行。”
车夫为难地笑了一下,说:“小姐,上海的旅馆分甲乙丙三个等级,侬想住哪个等级的?”
云心扬说:“丙级的是不是很差?”
车夫说:“丙级的是不太好,大多在爱多亚路东新桥一带,两三角钱就可以住一个晚上。便宜是便宜,不适合侬这样的小姐住。”
云心扬点点头,心里很感激这位车夫的好意和耐心,继续问道:“乙级的旅馆要多少钱?”
车夫说:“乙级的一夜5角到3元钱不等。”
云心扬说:“我们就住一家乙级的旅馆。”
车夫说:“晓得了,那就去三马路吧。”
两个人没法坐同一辆车,她们等了一会,又来了另一辆黄包车,姐妹俩一人坐一辆,行李箱横放在脚边的拉杆上。一前一后,两位车夫拉着她们飞快地跑起来。他们先沿着江边一直跑着,然后往左一拐,又往西跑了一段很长的路,停在一家旅馆前。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