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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砸自己的脚。
她笑着摇头:“不可。浮光锦做成衣服并不好搭配,只是一时火热,贵妇审美的主流,还是织金锦、素罗纱一类的。”
还有一层原因她没有说,也是王鹤给她挖的坑——浮光锦原价是几种珍贵布料中最昂贵的,现在便宜,是因为它的原产地江南大雨滂沱数日,造成了洪涝,许多布匹的原材料都只能贱卖。
京城离江南有千里,消息和买卖市场有延迟,如果现在要求大量进贡,等到了帝都时,洪灾已经得到遏制,物回原价,这在别人眼里,算是劳民伤财的一件事了。
她一向做事低调,但能做得顺顺当当,朱后也越来越信任她,难免遭人嫉恨。
近年来宫中开销过大,她便采取节俭政策,裁剪宫人吃穿用度,招致了不少非议,再出这样的事,会更不得人心。
王鹤又道:“那依殿下看,咱们是要织金锦好呢,还是素罗纱好呢?”
“依我看,便要软烟罗好了。”
王鹤吃了一惊:“软烟罗数量稀少,又太过昂贵,是不是不妥。”
他口中这么问,心里虽不知她为何反复,但很是中意,软烟罗薄而柔软,又比蝉翼纱轻透,用来赏赐再气派不过。宴会成功的功劳是算在他和颜如锦一起的头上,但如果因为过分奢侈,打了她的脸,丢了名声,不仅碍不着他的事,后宫内务的大权也会落入他手中。
颜如锦岂会不明白他的口是心非,只说:“此等美物,是最合乎母后身份的。”
她拿了些珠宝玉器送给他们,两人又说了些客套的话,便就此离开。
到了傍晚时,一队凤庭卫急匆匆冲到她的殿中,做了个请的姿势:“娘娘请殿下过去。”
她到了熹凤宫,便见王鹤端坐一方,另一边,张凤儿煞白着脸,眼泪汪汪的靠在一张铺了软垫的长椅上,朱后拉着他的手,揉摸他胃部的位置,不住低声关切。
颜如锦从容行了一礼:“凤郎君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