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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地有声,大堂之内,静可闻针。
林束煜看向她的眼神已然多了两分钦佩。
林白氏的眼中同样闪烁着动容,但她到底年长,比林束煜多了几分沉稳,仍在沉吟。
“不想萧姑娘竟有如此胸襟,仁人之心实在令老身敬佩,但现而今行医的大夫大多从学徒学起,又坐馆数年,只怕你如今年纪尚小……”
“林夫人,晚辈冒昧打断,”萧寒烟道,“敢问您是否常有心悸失眠,夜中盗汗之症?”
林白氏微微一顿,也明白过来她的用意,点头答道,“不错,别的也就罢了,唯失眠最为严重。”
“我娘这是老毛病了,虽不甚严重,却反复无常。”林束煜补充道,眼底有担心之色。
林家本就是杏林世家,医术高明者不少,却都对林白氏的病情束手无策,更何况萧寒烟连脉都还没诊过。
萧寒烟自然将他的神色看得明白,只勾起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并未多做解释道。
“夫人的病症主在肝血不足,虚烦内扰,只用茯苓、知母、川宆各二钱,甘草一钱,水煎服,日服三帖,最多五日即可见效。”
林白氏一愣,没想到仅凭如此短暂的接触,萧寒烟竟连药方都已开好。
加之她本也对医理药性多有了解,仔细揣摩下来更令她惊讶的是,这副方子所用的药材虽然简单,却都是对症下药。
如此一来,林白氏算是彻底对萧寒烟刮目相看,望向她的眼神也变了又变。
谁说丞相家的三小姐愚弱痴傻,分明是既有仁心又又仁术的活菩萨!
萧寒烟只当全然未觉,不动声色地低着头喝茶。
“萧姑娘,”林白氏神色郑重了起来,“方才是我母子二人见识浅薄,若有得罪,请您不要见怪。这些年同生意人打交道,难免沾了市侩。”
“夫人此言差矣,”萧寒烟认真的摇了摇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若是您,必然也不会上来就相信一个声名狼藉且又是第一次登门的陌生人,不过凡事以真心换真心,我今日既然带着诚意来,也是相信您的真心。”
“萧姑娘说得对,”林白氏一愣,随即爽朗一笑,萧寒烟这样的性子算是对了她的胃口,“也不必等三五日后观察疗效了,你便直接说说,想如何与我林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