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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权当你没说过,你既进了陆家,便是你心甘情愿,嘉志和嘉谦又是一脉,你便是苦也不该苦在陆家,要怨也是不该怨嘉谦。”
李氏一怔,自知说错了话,揉着锦帕嗫嚅,“是了,老夫人半句话没说错......是我心里难过,又没人说......”
李氏哽了哽,嚎啕大哭,“终归是自己的错处......”
潘老太太见不得她这样,当即拉长了脸,叫来陈妈妈,掏了一荷包出来,鼓鼓的,但看掂一掂的动作,就知道沉甸甸得厉害。
“这里,约莫有个百两银子,可够你买个寿礼了,也够你日后几月的花销。”
潘老太太看到李氏那双眼睛程地亮起,面目微沉,“但你也记住了,这钱并非白给,马上便是乡试了,你得督促逵哥儿拿下解元才可。”
李逵学问不如陆琮。
陆琮拿解元是妥妥的事,李逵却要努把力才行。
李氏心知肚明潘老太太此番是为鞭策李逵,却又有些抱怨。
四房虽不至于长房那般贵重,二房那般有钱,但拿这些钱出来绰绰有余,何必这般话多。
心中虽是这样想,李氏也客客气气地接了下来,“多谢老安人,多谢老安人。”
她道着谢,一转眼看到旁边默然坐着的顾瑾琼,“此番过来,顾老太太寿礼这事了了,看着琼姐儿大好,我心里也安稳了。”
李氏拿着锦帕,擦眼抹泪,目光却汪汪地盯着顾瑾琼。
顾瑾琼却被看得十分心惊胆战,忙扯了嘴角敷衍,“多谢舅母记挂。”
李氏斑斓的脸上盈盈笑着,“我倒好,你那逵表哥才日日惦记你的病,还说你没几日便去族学上课了,怕你身子吃不消。”
明目昭彰她和李逵关系不浅。
前世李氏不就这样吗?
总在外人跟前表现他们关系亲昵,还若有若无地说一些惹人害臊的话,让别人错以为她是李氏内定的儿媳。
前世自己不懂,没深想。
今生难道还不懂?
李氏这是欺负她没有母亲教导,年幼无知,所以暗引着她对李逵动心思!
顾瑾琼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我还小,头疼脑热的,休息几天便好了,逵表哥也真是,怎像林虞一般,这样念叨?”
她还小,说起话来,旁人只以为她不懂事。
但李氏听得却觉得十分刺耳。
顾瑾琼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嘉谦跟那些姐儿一样,成天无所事事?
刚刚潘老太太才说了让嘉谦好好准备功课,现下又说这话,岂不是打她的脸?
李氏将锦帕捏得紧紧的,粲齿道:“嘉谦对旁人可并不如此,想来是你们自小长大的情分,让他对你特别上心罢。”
说着,李氏将锦帕抵着鼻子轻轻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