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坐,双手重叠自然搭在一侧,背脊挺直,面带微笑。这样的姿态绝对不是故意为之,显然是日久的习惯。
她注意到江母的着装,休闲舒适的灰色套裙,质地优良,款式时髦,是价值不菲的牌子货。
江沅的衣服也是从头到脚的国际大牌。
外加这栋天价市中心高档小区,想必他们也是富贵人家。
江沅的确像个贵公子,冷淡矜贵。
“我和江沅是校友也是邻居,这点忙不算什么。阿姨您不必这么客气,叫我嘉言就行。”
江母毕竟是长辈,该客气的话还是要说。童嘉言只是在心里腹诽,她是多么后悔帮了她的儿子。
“好,嘉言。”
江母说话温温柔柔,嘴角挂着令人舒服的微笑,和她交谈是件享受的事情。
只是童嘉言总是透过江母的脸庞不自觉的想起江沅。这,真的是母子吗?
“嘉言,阿姨今天是有事想要拜托你。”
聊了大半天,江母终于说明真正目的。一改温柔娴静的模样,江母此刻显得有些无措。
拜托她?
童嘉言仔细听着江母说接下来的话。
得知江沅患有轻度自闭症,与人交流有很大障碍,童嘉言对自己的专业判断力沾沾自喜。看!她就知道江沅有病!
但出乎意料,江沅病因竟是父母离婚。
江母是开鲜花店的,这种当做业余爱好的职业,完全负担不起现在他们母子二人的生活。
她猜测江沅的父亲定是个厉害人物,给了他们丰厚的赡养费。只不过物质满足,远比不上缺失亲情带来的心理伤害。
“阿姨,那您为什么想到找我帮忙?您完全可以为江沅找一个知名权威的心理学专家。”
江母态度诚恳坚定,完全不像是病急乱投医。而且童嘉言在她话语中得知,江沅十分抵触心理治疗。
江母不好意思的淡笑,抬手把碎发拢到耳后,“初次见你时就有这个想法了,你们年纪相仿,又是一个学校的,可能对他来说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今天只不过让我确定下来…”
“今天怎么了?”童嘉言听的认真,不由得反问。
“那孩子刚才想自己过来的。”江母笑的柔和,“这还是第一次他想主动接近别人。”
想接近?
童嘉言都不好意思告诉江母,他儿子刚刚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