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累了!想困!”
唐叶恼火说:“什么女权调调!我拥有独立人格,追求自身价值难道错了吗,真是的!”
“所以我们能聊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阮海洋用毛毯捂住耳朵。
唐叶气得胸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她坐下来,郁闷地躺下。
翻来覆去,她之前的歉意变成了委屈,他的劳累和辛苦都是为了这个家做奉献,都值得赞颂慰劳,而她的劳累和辛苦就是自讨苦吃,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搞不清楚孰轻孰重,横竖都是错?
她不喜欢做全职太太,不喜欢放弃自己喜爱并且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事业,整天围着丈夫孩子锅台转!
“我妈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在我爸面前,谨小慎微了一辈子……”她似说给他听,又似自言自语。
“我不是你爸!不是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你爸!”
阮海洋也没睡着,他坐起来。
唐叶冷冷笑笑,“是,你说的的确是,但当初有多少姐妹被‘我养你啊’感动得一塌糊涂,最终又有多少姐妹在现实婚姻里被伤得千疮百孔,当一个女人失去生存能力的时候,神仙都救不了她!”
阮海洋皱眉说:“这句话如果新婚的时候说,确实没有分量,但现在我们都结婚十年了,十年了我是什么为人,你还没看真切吗?”
他“呵呵”笑笑,“唐叶,我忽然觉得我很失败。”
唐叶盯着他说:“行了,你别上纲上线了,我没说你就是那样的人,但世间万物,都不可能一尘不变,何况人心!把一生押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样的赌注太大了,我押不起!”
“我……”
唐叶打断他:“再说了,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顺风顺水?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什么都替你撑不了,这个家怎么办?”
阮海洋恼怒说:“你就是一个极端的悲观主义者!”
唐叶“哼”一声,“悲观不悲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坐副驾是没有安全感的,掌控得了方向盘才掌控得了人生随处可遇的风险!”
两人正吵得热闹,卧房的门开了,女儿探着小脑袋,睡眼朦胧看着他们,她小嘴撇撇,带着哭腔问:“妈妈,爸爸,你们在吵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