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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对沈其琛的婚事格外上心,就算不求个金凤凰,最少也得是个门当户对,再怎么样也不会松口让唯一的独子娶位青楼女子进门的。
所以白芍,她就算费尽心思,也难进沈家的大门。
只是,沈其琛这样,为了一个欢场女子,脸面都不要了,着实让我有些难受。
我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劝自己放下,我连自己都无暇顾及,又能顾得上谁呢?
自母亲难产去世,父亲突发急症,若不是有沈庄主,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长大成人。
我刚到冀阳山庄那会儿,沈其琛只有两岁,妹妹沈柔嘉才刚刚出生,这一晃啊,就是整整十六年过去了。
借酒浇愁愁更愁,一场宿醉,再睁眼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山庄,正躺在房间的床上,昨夜的事儿已经模糊不清,依稀记得有人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唤着姐姐。
除了其琛大概不会再有别人这般跟我混不吝的撒娇,我顿时心中一暖,又苦笑一声暗骂自己鬼迷心窍。
柔嘉推开房门跑进来,抱着我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宁姐姐,行行好,给点零花钱吧,人家昨儿看中了只玉镯。」
她正是如花的好年纪,清丽又俏皮,小姑娘家爱打扮,就沉迷于买些晶莹剔透的小玩意儿。
「何必来求我,」我捏捏她圆润的小脸,「账房先生那又不是不招待你,阿姐几时约束过你的花销?」
沈庄主前些年外出押送船只不幸遇了海难,沈家上下闻此噩讯乱成了一锅粥,我至今还记得沈夫人披散着一头乱发,满脸泪痕扑过来骂我丧门星时的样子。
货物沉了船,外债累累,家宅不宁,又内忧外患。
我不姓沈,自然也不能算是沈家人,可是我对冀阳山庄的依恋并不比其琛和柔嘉少一分,或许没有人比我更害怕这个家散了。
他们有母亲,有外祖,而我孑然一身,他们是我最珍重的人。
于是我对沈家人承诺——我,袁攸宁立誓,我能担起这些债务,我能担起这个家。
我刚开始管事做主那会儿,风言风语满天飞,有说我密谋夺财的,有说我狼心狗肺的,可三年过去了,在我的带领下,山庄生意越来越好,沈家依旧还是姓沈。
我这边刚把柔嘉打发走,那边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