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张三壮胆凑近,尸首身子上的肉都在,只有脸上的肉没了。想必是在之前那场沙暴里窒息后,沙子把脸上露在外面的肉打光了。马因为浑身披甲,活了下来。
他解下了尸首腰上挂的那把夏国剑,把剑抽了出来。党项的铁鹞子骑兵是世袭的,这把上百年的夏国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风中剑刃微吟,剑身在月色中发出古物青芒,一看就是件宝物。
当时党项人用冷锻工艺打造的夏国剑在宋地是抢手货,皇帝身上佩的都是夏国剑,士大夫们都以得到一把真正的夏国剑为荣。张三扔了已经变成柴火棍的雁翎刀,把夏国剑挂在腰上。死人栽在沙子里,半埋的骷髅脸注视着这一幕。
“你留着也没用。”张三推过些沙子把那半张骷髅脸埋了,“不如我回去拿它换头牛。”
渴到不行的马用鼻子碰了碰张三背上的水囊,前蹄一下下刨着沙,张三解下了马的铁面帘,马露出脸来。他摸了摸马的额头,解下搭后和鸡项两块护甲,最后解开了沉重的马身甲,铁甲哗啦啦掉地上,如释重负的马抖了抖身子。
他从水囊里倒了一点水在手心里,马立刻舔了。
“到小屯城就让你喝个饱。”张三拍了拍马脖子,他多了一把价值不菲的夏国剑,一匹好马,回到村里算是个有马有地的人物了。他抬头望着星星,辨了辨方向,牵着马向西走去。马还是渴得难受,铁蹄入沙,鼻息沉重。
“以后不打仗了,跟我回家种田。”
战马打了个响鼻摇摇头,张三牵着马走过一个沙堆,沙堆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张三扑地倒了,他嗷了一声,蹬开那只手,连滚带爬逃开。
沙堆立起,沙子滑落,露出个党项人,一身白袍,脸无血色。
“是人是鬼?”张三魂飞魄散。
党项人沉默半晌,拔出腰刀,踉跄跑向张三,照准他脑袋就劈。
张三转身跑,被身后另一个沙堆绊倒。党项人一刀劈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脸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