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地方小,咱俩得挤一个炕上,爷们别嫌乎哈!”遮了天赶忙说能睡个热炕已经是求之不得了,哪有嫌弃之理?在喝了这自称姓马的老汉给熬的两碗稀饭后,闲聊了几句便吹了油灯倒头睡去。
天光大亮,遮了天刚把身上的行头穿戴整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耳中,同时门外有人大声喊到:“马老头,张家大娃子让野猪拱了,快点过去看看!”闻言马老汉急忙拽过药篮子,打开门和来人一同跑了出去,遮了天没想到老汉还是个赤脚大夫,听闻伤了人,也不好一走了之,便也在后面跟了过去,受伤的后生也就二十岁出头,嘴唇发青已经晕了过去,棉裤被撕个稀烂,上面斑斑点点都是血迹,马老头忙活了一头汗水,最后松了口气,对守在一旁的后生父母说道:“幸亏冬天穿的厚,娃子右腿被撕了条口子,没伤到骨头,血已经止住了,养上几个月就差不多了。”随即有些不解,说咋还闹上野猪了?那玩意儿冬天不往咱这跑啊?后生他娘抹着眼泪说娃子这几天在逮兔子套边上发现野猪脚印,就寻思着下个大套把它逮着,那整个屯子都能过个肥年,没想到让野猪拱了,好悬把命搭上,娃他三叔红了眼,叫上邻居周老大拿着沙喷子上山老半天了,现在也没见回来;马老汉看来在屯子里有点地位,听后急得直跺脚,:“这俩王八羔子!冬天的疯猪也敢追?不要命了?!”当下挨家挨户叫了几个壮劳力,让他们赶紧上前把那两个憨货找回来,遮了天本就没有具体行程,也不急着赶路,见事情紧急,便开口要求同去寻人,东北爷们向来实在,这事也耽误不得,就这样,遮了天等一共六人便踩着厚厚的积雪进去了深山,顺着隐约的痕迹爬了一个多时辰,几人都已是头冒热气呼吸急促,领头的正是后生的父亲,这四十多体型精壮的汉子见始终没见自家老三和另外一人的踪迹,忍不住心中焦急,抓了把雪塞进嘴中,吐着热气骂到“等找到那俩瘪犊子我非得狠削一顿不可!”遮了天眼毒,隐约看到前面有人影晃动,示意噤声后带着几人躬身轻声向前摸去,走到近前发现两个山民打扮的人从地上站起,正是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