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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上忘忧峰来寻访神仙,只求神仙能收小生为徒,使小生从人世间解脱出来。但小生两次上山都是空叹而归,更觉愁苦。幸而‘苍天不负有心人’,小生今日虽没遇上那两位神仙,却遇到了两位神仙姐姐。”
展小蝶听他说完,冷声叹道:“书呆子,真是个书呆子,连大人哄小孩子的话都信!其实世上哪有甚么神仙呀!”随即恍然大悟似的噢了一声,说道:“姥姥明白了,你这书呆子一定是想做官出人头地想疯了,以致脑袋出了问题。像你这样的人,姥姥可见得多了。”
吴啸正急忙说道:“不,小生不是想当官想疯了,也不是脑袋有问题,其实小生想做官是有苦衷的。”
展小蝶噢了一声,说道:“甚么苦衷,何不说来听听?”
吴啸正道:“小生生于端平三年。开禧二年,铁木真在翰难河建立蒙古汗国,自立成吉思汗。五年后,铁木真自克鲁伦河出兵南来,先后攻灭辽、金、西夏、大理等国,大举侵占我南宋疆土。
“小生生于国家危亡之际,自幼就头悬梁,锥刺股,发奋读书,只求及冠之后赶赴临安,考取功名,匡扶社稷治世,为国家报效犬马。小生寒窗苦读十余年,虽不敢自诩聪明盖地,学问包天,但琴棋书画无有不通,辞赋诗文倒也一挥而就。然而遗憾的是,家父家母坚决不许小生上京科考!”
展小蝶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哪。但不知令尊令堂又是为何不让你入仕为官?”
吴啸正长叹一声,说道:“这可就一言难尽了,须从小生的先祖说起。小生的先祖单名一个策字,至道元年生于东京,二十五岁高中举人,赴任德州知州。先祖为人耿直忠厚,为官廉正爱民。德州百姓甚是拥爱他,尊称他为‘吴青天’。
“不过,没过几年,山东太守李臣忠的族弟李禺酒后调戏良家妇女王小翠,并打死了王小翠的相公孙大勇。先祖秉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宗旨为王小翠申冤,不仅因为触怒李臣忠而丢了官,而且还被李臣忠设计诬陷,然后强加上奸杀王小翠的罪名打下了死牢。先祖为官数载,为百姓翻案洗冤无数,最后却不能为自己洗冤,终究含恨上了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