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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有给自家弟妹送衣送物的大哥大姐,也有一些远路的老师忙着往回赶的,更多的则是在学校憋了许久而急于回家的同学们。
走不多远,何艺兵看见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亲切的身影。他仔细再看看,她不就是那个在联欢会上言语流光、举止非凡的主持人吗?那个在“危难之时”给自己解围的宣传委员吗?没错,是赵蝶衣。
何艺兵久埋在心底的情思,顿时又波动起来:是上前主动和她搭话寒暄、结伴而行,还是视若不见、各行其路呢?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地暗下决心,不让那缕情思再蔓延滋长,现在和她搭话,那缕情思会不会再次从心底泛涌出来,折磨自己?要是不跟她说话,咫尺之遥,擦肩而过,那日后会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一丝遗憾和几许失落?
自行车离赵蝶衣越来越近了,何艺兵心里还在扑腾。
就在何艺兵的自行车走到离赵蝶衣约莫两三米远的地方时,他心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大家既然是同学,如果自己胸怀坦荡,别无他念,就算跟她闲唠几句,结伴而行,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赵蝶衣,你怎么步行回家呀?”何艺兵忍不住开了腔,说话间,他已经下了自行车。
赵蝶衣猛然回头,见是何艺兵,便微笑一下,说;“不,我不回家,我去街西头的‘梅味书屋’买两本书。”
“什么书嘛,这么着急去买,一放学就要去?”何艺兵说着话,眼睛甚至不敢正面去看赵蝶衣的表情。
“是咱们学习上用的,英语和数学的辅导训练书。前两天我去那儿买英汉词典,翻看了一下,觉得挺适合我的学习情况,当时想买下来,钱没带够,就想着改天再去。这两天一直忙得没空,再晚了,又怕被别人买完了,这才赶着去买。这个礼拜天我不回家,要能买上,也正好有时间看看学学。”赵蝶衣说话很流利。
何艺兵推着车子,看着前方,听着赵蝶衣悦耳动听的关中方言,他说:“噢,‘梅味书屋’,那好,我回家路过那儿,正好顺路,你坐我自行车,我捎你到那儿吧!”
“不用了,那儿也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走到了,你路远,赶快走吧!”赵蝶衣推辞着。
上午语文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