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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河边城乃对战突厥的边境重地,杨将军初来乍到,郡守大人也是希望杨将军能尽快熟悉漠河的情况。”
京师长安,风流才情赛宋玉的许千行谁人不知,而许千行获罪之事又谁人不晓,三年前因踏歌节上当众出言“调戏”赵王府郡主宇文芳,更即兴做污诗“裙下宾”亵渎,生生激怒了闲散王爷赵王,更得罪了对郡主宇文芳一往情深的“兆陵候” 麂文泰。许千行被宠妾灭妻的父亲中散大夫许世仁堂而皇之逐出家门,断了父子情,后更在有心人的运作下,因涉“荣昌候”叛乱一案又被宣帝亲下朱批,脊杖流放至漠河边城。
若非得了“漠河”郡守大人王宣的青眼,文弱书生许千行早已死在边城采石场暗无天日的苦役中。
而来自京师的“随国公”杨坚的长子杨勇自是知许千行的过往。
“那就有劳许执事了。”
杨勇笑道,心内则暗暗叹惜:言行小心翼翼,哪里还是曾经那个潇洒倜傥的许千行!
想想自己爵位“博安侯”,本欲从文入内阁,却被宣帝封了个小小“三命”(从六品)阶衔的“荡难将军”打发到北境战事频发的“漠河”边城,不过是朝堂争斗下的牺牲品。连漠河郡守都未将他放眼里,否则就不会打发了谪吏许千行来应付他。
“听说送亲使团在官驿休整时被大批杀手和死士袭击,可有此事?”杨勇语气似是随意。
许千行一怔,千金公主遇袭一事被郡守和镇边将军捂得死死的,便是八百里加急上表具奏宣帝,也是避重就轻,只将所有罪责推到自杀驿承和南朝陈身上……而这位被郡守和镇边将军忌惮的荡难将军杨勇,又是如何得知?
“此事关系重大,内情并非我个区区执事小吏所知,”不过片刻怔愣,许千行直言道,“不过,郡守与镇边将军认定杀手死士皆为南朝陈指派。”
“南朝陈?”杨勇微蹙眉,看着神色恭谨的许千行,“你信吗?”
“明面儿上的证据是。”许千行并不回避对方的目光,从彼此眼睛里,两人皆看出怀疑,不禁心有意会,相视一笑,气氛似乎也随之和缓了许多。
然,突然乱了的尖叫声和马嘶鸣叫令两人止了闲聊,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拔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