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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感觉到温暖,她猛地掀开床幔,一头扎进守护在床边的人怀里:“哥哥!”
门边熟睡的侍婢也被惊醒了,揉揉眼睛却看到公主正被独孤讳之紧紧抱在怀中,立时大惊,忙不迭的喊叫:“快把县主放下!深更半夜跑到县主闺房里,你不想活了吗?!快出去!出去!...”
侍婢的惊叫被一声巨响打断,那爆裂声是从城墙北门方向传来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清晰恐怖,伴随着来自府衙内的人声呼叫,混乱一片!李霓裳突遇变故,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在独孤讳之怀里缩成一团,少年稍一犹豫,便将她背在背上,向王府正堂跑去!
此刻正堂上灯火通明,府兵与婢仆来回穿梭,个个都面带恐慌,讳之背着小公主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堂里,混乱中也没有人站出来呵斥他不懂规矩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跪在越王面前的两个人身上。
这两个人都身披铠甲,一身血污、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年少的与讳之年纪相仿,正是越王幼子李规,年长的叫裴守德,是良乡县主李月出的夫君、越王的女婿,他们跪在堂上,都是垂头丧气的模样,李规还在不断抽泣。
越王李贞显然也是被从梦中惊醒,只着中衣,肩上披着一件外襟,脸色惨白,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你说什么?!你、你在胡说什么?!...”“父王,儿臣没有胡说,句句属实啊!”李规泣不成声,嗓音嘶哑的喊道:“大哥兵败博州,还没进城便被杀害了!那妖后两路大军前后夹击,我跟裴将军拼死抵挡,还是溃不成军...父王,死了好多人,儿臣是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闻讯赶来的蔡夫人,听到琅邪王战死的消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奴婢扶都扶不起来。
裴守德伏在地上,声音沉痛:“殿下,我们被敌军围困多日,消息都送不出来,那武后自琅邪王起兵就颁布诏令,制削您与琅邪王属籍,令您父子改姓虺氏...现在他们已经包围了城墙四门,不多时就可以破城,殿下,我等该何去何从,请示下!...”
“哥哥...”
伏在独孤讳之背上,李霓裳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听错了?小叔叔说什么?他说我父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