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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事务一事上一窍不通,说到底是朕疏忽了,派他去了离崖。”
白奕道:“君上圣裁,老臣本不该多言,只是……”
他话未说完,外头当值的小太监小跑着进来,回禀道:“凰翡将军入宫来了。”
荆明正瞧了瞧白奕,见他仍是一副端然态度立在朝首。又瞧了瞧对面的上官谦,这斯文丞相也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神情。
他默了一会儿,才叫小太监将白凰翡传进来。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从殿外至殿内,满殿百官引颈望去。只见昔日威风凛凛的女将一身素缟,手里举着一个三尺见方的漆黑盒子,正四平八稳地往前行去。
令众人更为吃惊的,是那张幽黄的脸上,挂着壮士断腕的坚决。
荆皇未表一语,老太监大声喝道:“大胆白凰翡,圣上面前,岂容你如此衣冠不整!”
白凰翡行到殿前,稳稳地将手中的黑木箱子搁在地上,俯首道:“离崖一战结束,凰翡虽卸了帅印,却想为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向皇上讨点赏。”
荆皇抬了抬手,示意老太监不必多话,只诧异道:“朕已论功行赏,便是白漓江违抗军令之罪也恕了。你的军功计入白氏军功薄子上,还求什么?”
白凰翡膝行上前,打开漆黑箱子,里头一簇簇红绳束发出现在众人眼前,满殿哗然。
荆明正盯着那一箱子的束发看了半晌,视线淡淡地落在白凰翡身上,神情莫名。行军打战跋涉千里,战死沙场者成千上万,是不可能将尸首运回来的。留下这一缕发,为的是死了后能给家人留个念想。
如今白凰翡将这箱子东西搬上金銮殿,其中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半晌,荆皇淡淡道:“既如此,朕即刻下令修建烈士陵,将战死的将士皆敛入其中,受万民香火。”
“臣所求并非如此。”白凰翡抬首,灼灼目光迎上荆皇的视线,“微臣只希望八王爷能亲自到这三万红甲兵墓前,斟酒上香,让这三万冤魂有家可归。”
此言一出,百官皆沸腾起来。
八王爷荆痕虽不理朝中的事,却是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荆明正眼神冰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素衣女子,额头渐渐冒起青筋,一双手拽了起来,又缓缓地松开来。
半晌,他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