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我想爸妈……”。
林维桢抬头看着谭山的眼睛,冷冰冰地道:“他们不是人,是畜生!”
谭山没再问下去,下炕后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复习,快高考了”。
等谭山走后,林维桢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哆嗦着手摸出一根烟,放在嘴里,不停地划着火柴,划断了好几根后,火柴终于燃起来,凑到橘红色的火焰上点着烟,拼尽全力地吸了一口,烟雾进入肺泡,刺激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厢房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林维桢回过神来,谭沁来了。
谭沁笑吟吟地快步走过来,献宝似的道:“林大哥,我来交任务”。
林维桢接过笔记本和钢笔,随手放在旁边的桌上,“谢谢”。
“不客气!”
看着谭沁欣喜的脸庞,林维桢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站着干啥,坐啊”。
谭沁爬上炕沿,俯视着林维桢,伸手指着自己的右脸颊,后怕地问:“听我妈说,你这是被炮弹炸的?”
林维桢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你妈说的那么夸张,划了一道口子而已”。
“那也挺吓人的,换成我早就哇哇哭了”。
见林维桢只是笑不接话,谭沁又问:“林大哥,听我爸说,你还是二等功臣,我想采访你,当时在战场上你害不害怕?不对不对,英雄怎么会怕呢?我重新换个问题,你那时候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林维桢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自己怎么不怕,怕得都尿了裤子,身旁子弹乱窜,迫击炮弹乱炸,木头茬子满天飞,就连一向胆大的高倩都吓得瑟瑟发抖,给她一把枪,枪栓都拉不开。
谭沁一眨不眨地望着林维桢,林维桢又抿起了嘴,过了几秒钟道:“真正的英雄们都留在了战场上”。
见谭沁不明所以的模样,林维桢又笑了起来,却没作解释。
战场杀俘是个很严重的错误,林维桢原以为会遭受严厉处分,最好的情况就是被勒令脱下军装,哪来的回哪。
等接到处理结果后,林维桢愣了,以二等功待遇退伍,比预想的最好结果还要好。
虽然没有获得干部身份,但有个二等功待遇也不错了,以后到哪都能横着走。
果然,回到农场的第二天,县里的领导来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