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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口不到一指的距离,明明该疼得使不上力,这人却冷静得可怕。
凉意一点点侵染她的心口,仿佛被一只大手扼住,连气都难喘一口。
是他!
当朝的太子南宫承德!
怎么可能是他?
前世,南宫承德去的早,李婉柔对他的印象也只停留于传闻。
传说他久卧病塌,虽然有才华,却不得皇上重用,以至于后来让南宫容稷占尽了便宜!
可他也不必伪装病弱来让别人轻视,他可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皇位离他仅仅一步之遥。
究竟是为什么?
她的沉思越来越重,南宫承德心中也存了些不解。
寻常女子这时早该惊慌失措,甚至求饶,可眼前这女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冷静地在分析利弊,实在有趣!
见李婉柔要起身,他将刀挨得更紧,血痕更深,他冷冷地警告:“再轻举妄动,别怪我刀下不留人!”
“我死了,你以为你能活?毒气攻心,又失血过多,再不处理伤口,只怕你连这院子都走不出去!”李婉柔抬手抓住刀刃,猛地用力,让刀刃离自己一尺远,这才起身。
南宫承德冷笑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看也不看冷冷盯着她的南宫承德,李婉柔出门在院子里找了些蓿草,拿回来搅成泥水,又拿了剪刀和银簪来。
“坐。”
南宫承德怀疑地打量她,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忙,莫非她认出了自己?
不!不可能!对方不过是相府里默默无闻的女子,而自己又很少露面……
头越来越疼,一阵晕眩让南宫承德明白再不医治就真要葬身于此了,于是他勉为其难地坐到李婉柔身边。
李婉柔冷冷挑眉,伸手就剪了他的衣襟,目光划过他结实的胸口,肉被掀开了很大的伤口,隐隐能看见白骨。
骨头发黑,毒性已深。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此毒手,李婉柔轻轻叹了口气,取过南宫承德的匕首在烛火上烧过,突然猛地将刀扎进他的胸口,狠狠剜了一圈。
南宫承德的眉头轻轻一颤,面色却依旧冷淡平静,仿佛腐肉被剜开,差点被刀剜了心的不是他。
李婉柔眼里浮出一丝欣赏,手上的动作更快,用银簪在南宫承德的心口附近扎了几针,勉强将血止住。
她拿了蓿草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