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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的心情一瞬间沉到谷底。
徐岁宁忍住心里的不适,说:"姜泽那边现在还没有立案,中途你不会再生出变故吧?"
没到立案,徐岁宁还是不敢完全放心下来。
姜泽企图侵害她那晚的后几天,哪怕警.察找她做笔录时安慰她,她也没有放心下来。更别提姜母还来找她了。
徐岁宁这边是不可能同意姜母和解的,不过不代表会不会节外生枝。再有一个就是姜泽那边的律师要是很有水准,她也担心。
"不会。"陈律却只说了两个字。
周边几个同事要走了,过来跟他道别。
陈律淡淡的"嗯"了声,回头看徐岁宁:"你今天住哪?"
"酒店。"
他今天显然懒得应付她,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回到车上,徐岁宁就发现陈律抽酒精免水洗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
她想起他同事说的手术来,以及他刚刚的疏离冷漠以及疲倦感,抬头看着他道:"很累了吧?"
陈律顿了顿。微微挑眉,说:"刚刚做完的那趟手术。病人有乙型肝炎。手术的时候,我手套破了。"
尽管处理了很多遍,但多少还是觉得不太干净。
徐岁宁看了看他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理解他那会儿整个人情绪为什么不怎么高了。
陈律也没有再开口,把她送到酒店以后。她正打算跟他道别,却看见他也解了安全带下车。
徐岁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陈律淡道:"我住你这。"
徐岁宁说:"你家不就在附近么。要住我这?"
陈律捏了捏眉心,一副疲倦模样,她想了想,没有赶人,一起上楼了以后,他对酒店的品质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你对你自己也不舍得大方一点?"
徐岁宁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四百的酒店也没有那么差吧。
她还把床让给了陈律,自己抱着枕头去了沙发上。他也没有说什么不需要,大概是累坏了。洗漱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