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被废后还未再立储,就在前朝后宫乱做一团时高卿俞却突然拿出一份遗诏宣誓正统,梁王高卿俞一向并不得陛下太多宠爱,所以质疑之声此起彼伏,尤其是顾清河和顾家世家交好的陆家。
而顾家和陆家就是高卿俞登位后不顾骂名也要立马杀的鸡。
她眸色凌厉地望向端坐在金丝楠椅上的高卿俞和他怀中如若无骨的叶白薇,恨不得将眸光幻做利刃一样想将他们给千刀万剐。
这些时日的变故让她一下子从一个不谙世事的深宅妇人一下子想通透了许多,这内里的盘根错节波诡云谲仿佛从一道难解的题变得清晰易懂。
可一切却为时已晚。
顾芷嫣一改往日轻柔地语调,阴冷地愤恨道:“叶白薇,我爹娘兄长带你不薄,你竟如此下作诬陷顾家通敌叛国!爬上自己姐夫的床当真是下贱坯子。”
叶白薇狐媚地拉扯着高卿俞的领口,倚在他怀里娇羞道:“陛下,您看表姐死到临头了这么凶,不过也对她这一辈子啊,当惯了纯洁的小白兔,死前才要当一回大灰狼呢。”
高卿俞很吃这一套,俯下身子捏了捏叶白薇娇俏微圆的脸颊,宠溺道:“别理她,听国师的话等吉时一到就可以送她涅槃了,也就没人再碍爱妃的眼了。”
叶白薇坐直了身子恹恹道:“罢了,我与她姐妹一场的,又在姨娘家寄人篱下十余载,也该送送她。”
她站起身来端起桌案上的一盘精巧荷花酥,一脸的得意之色,迈着扭捏作态的步伐走上祭台。
“表姐,你也莫恼呢,谁让你是凤命又如此蠢笨呢,妹妹伺候您用膳,吃饱了好上路,姨母、姨夫和表哥都在下面等着你呢,记得下辈子和阎君求颗七窍玲珑心学聪明些。”
叶白薇拿出一块荷花酥,将碗盘递给婢女,掰开顾芷嫣的嘴恶狠狠的将荷花酥硬塞进她嘴里,尖锐的指甲划破她的唇龈,一股子血腥味就着糕点的甜腻在她嘴中蔓延。
她吐出糕点猛地呛咳了起来,腹部一阵阵抽痛。
他微微抬眸,像野兽一般目露凶光道:“为什么?我们全家带你不薄,我视你为亲妹妹,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叶白薇讥笑了起来:“怎么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