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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怒道:“我师父已然输招,为何还要这般重伤他?”张姓汉子道:“抱歉,我已手下留情。”言下之意是没料到黄征如此不济。刘昆铮道:“让我也来领教阁下高招。”那张性汉子道:“好!”刘昆铮知他拳脚中定是使上了内力,虽知自己内力浅薄之极,根本无法与对方抗衡,但眼见对方如此欺人太甚,这口气如何能忍?也是顾不得这许多,拼死也要和对方斗上一斗。李逸航叫道:“刘师兄,快下来,你不是他对手!”刘昆铮那里听得进耳,片刻之间,双方已斗将起来。
李逸航在场下看着,心急如焚,心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昆铮师兄可是太冲动。”又想:“师兄是性情刚烈之人,眼见师父受辱,如何能忍得住?倘若自己不是年纪太小,本领太低微,也是一般的要上前挑战。张先生和爹爹多次叮嘱过,要遵照‘君子三戒’之意而行事,可是眼前如此情状,这三戒中的第二条‘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的戒律,如何能遵行?别说眼前之事不能不斗,便是洪仁海一伙欺到头上来,我也是不能不斗,你自己戒斗,别人可是不容你戒,偏要逼着你动手。”心下胡思乱想,眼睛却无片刻转动,紧紧盯着打斗双方。
较之黄征,刘昆铮拳脚上的动静少了许多,但招式中力量也更强。姓张汉子心道:“这少年虽是弟子,却是比他师父修为要强,可惜在这里耽搁了。”有心看看刘昆铮的本领,并不急于进攻,与之拆解数十招,见他心不跳脸不红,出手越来越快,显是力量绵长有余,暗赞了一声,喝道:“小心!”招式忽变,每拳每脚之出,都不像是挡架或进攻,倒似在漫无目的自行练习一般,刘昆铮见他招数怪异,出手变慢,且每招皆带劲风,猎猎有声,自己手脚每次和他交碰,都使肢体酸软,身子一震。便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施展浑身所能,跳跃闪避,只是瞧着他的空隙进击。
场下众人见二人相斗,一人沉稳凝重,出招有力,一人身形灵动,避实就虚,好不精彩。木偶人在旁咳嗽一声,张姓汉子会意,喝了一声:“着!”手臂暴长,一拳快似一拳,刘昆铮每架一拳,手上便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