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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为人妇后,她的性子变得宽厚起来,想起过去种种的蛮横,有些羞愧,并煞有介事地为她悔婚的事向白苏道歉。
白苏看她无事,又成熟了些许,也就放下心来。但不知为何,心头总是怅怅然然的,不大舒坦。有些事情,她是没有体会过的。比如,掌灯时分,站在家门口,等那个人回来。比如,夜深时刻,在他身旁,洗砚磨墨,红袖添香。又或者,与他,共剪西窗的烛火。
他偏好那种衣裳,喜爱那种熏香,她,一无所知。
回到吟澜阁,白苏沐浴后穿了淡紫的衣服坐在院子里乘凉。月华千顷落在花木上,白苏倚着蔷薇架,只觉花香馥郁。萤火虫一闪一闪在夜间飞舞,白苏摊开掌心,承接这没有重量的温度。
她笑了,和邱奕一样,便想起,离开陆府前发生的一段事,让她觉得有微末的伤感。
那时白苏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发现来时有人带路,而回去要自己一个人走出去,一时间迷了。行至一处,只见佳木葱茏,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泄于石隙下。
她被花木吸引,顺着溪流走过去,走着走着,脚底一滑,她赶紧抓了身旁的藤萝,手心被划了一道。还没待她站稳,玄色的衣带闪过,她被生生带到了桥上。
“你怎么来这了?”白苏抬眼,看见是陆然,松了口气。
“哦,我迷路了,又被花花草草给吸引住了。”白苏解释道。
陆然看看她:“还是这样冒失,手给我看看。”说着就拉过她的手。
一句“手给我看看”,白苏突然觉得熟悉,下意识便将手收了回来。就像下马车时,他递过手来,欲扶她下车,而白苏很不领情地自己跳了下来一样。
陆然撇撇嘴,笑道:“怎么嫁了人,就这般见外?”
白苏想,他们以前大概很熟吧,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他,待你好么?”浅浅一问。
白苏一愣,好吗?每日,他待他的紫觞居,她在她的吟澜阁,可谓是泾渭分明,互不相扰。只是清晨,他会等她一同去吃早餐,在人前做足了相敬如宾、百年好合的情态,暗地里实则各怀鬼胎。
白苏笑笑,淡淡道:“自然是好的。”
微风拂过,花架后绕过来一人。
“苏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