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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苦。”盈姗含泪笑着,乖乖坐到顾明渊身边,不再是平时那妖娆诱人的样子,就那么乖乖倚靠着顾明渊的胳膊,轻声诉说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我大概是十一岁的时候进的乐坊,我母亲是嫡妻,又是陕西布政使家的二小姐,抄家的官兵不敢太作践母亲,就说可以将她的一部分嫁妆送回她娘家,或者带一些到她发配流刑的路上去。”
“王爷知道,犯人发配往往一走就是几千里,苦楚难言,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有没有银两打点差役。但是我母亲根本没为自己着想,把所有她还能动的银子都献给了那天来抄家和带我们这些小姐走的军官——刘指挥。”
“她跪在那儿给刘指挥磕了数不清的头,说请他一定要代为打点我的事,将我送到个好一些的乐坊,交到个不太严苛的妈妈手里。或许是那一万多两银子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他看我母亲可怜,刘指挥对我的事确实上了心,我的几个庶妹都被一路随意分配到青楼歌坊,只有我,让他一路带上京,打点了些银子送入官乐坊……”
“这里教导更严格,常常罚我们不许吃饭,有时练不好也会挨打,可是极少会有男人不知轻重来随意招惹我们。毕竟进到那里的人都与丰启国都的大官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出去表演他们也能保持大面的尊重。只有一次……一个姓陈的礼部侍郎大人非要纳我去做第五房小妾,他都四十八岁了啊!年纪够当我祖父了,我怎么也不从,妈妈险些逼死我,我干脆当着那陈大人的面一头撞了柱子!头破血流,我整整昏迷了两日两夜……”泪水掉落,她的声音哽咽了。
顾明渊沉默着望进盈姗的眼睛里,这段故事他曾经在酒桌上听人戏谈过,却远没有当事人讲来可怜可悯,震撼人心。
他撩起盈姗鬓间的发丝,用长年练剑、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盈姗额上那块近似心形的疤痕,问:“这就是你当时撞出来的?”
盈姗不好意思地笑笑,抹抹眼角的泪水道:“也是也不是。”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
盈姗轻咳一声,眨巴了下眼睛道:“我说了实话,王爷可不许笑我。”
“你说吧。”顾明渊也忘了刚刚想走的事,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