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了中年女人的态势,她还是可以和金混为一谈的。
但过了两年,金先生不仅没有了和戈兰结婚的勇气,连继续爱她的勇气也消失了。我们不妨换句刻薄的话来说,金先生已经成熟了,可以做个大男人去呵护小女人了,就率先从这场旷日持久的爱情游戏里退出来,主动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恋情。于是他就对她说了那番关于想过正常人生活的话。
戈兰像个母亲一样,虽然心痛,还是一撒手将他放了出去。母亲的爱都是无私的。也是无奈的。
这时候戈兰四十二岁,金却是三十三岁,对一个男人来说,三十三岁正当年。他很快娶了一个比他小九岁的姑娘。男人在婚姻上有着多么大的自由度啊。
金把戈兰作为好友之一,邀请她去参加他的婚礼。我作为戈兰的闺密,也被邀请了。我问戈兰你去吗?戈兰说为什么不去?他就像我的亲弟弟。我为戈兰的大度感到吃惊。金是在春末时离开戈兰的,一入初夏就娶了另一个女人,相隔仅一个月。明眼人都能看出,金早就把他现在的妻子列入计划了,一定是在年前列入的,如同经济计划一样。而在列入计划之后的若干个月里,他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和戈兰继续着他们的情人关系。戈兰难道因为爱而糊涂到了看不清这一点吗?我为此感到痛心。
后来在婚礼的酒席上,戈兰到底还是喝醉了。没人数得清她喝了多少杯酒。新娘早已看出或者早已知道戈兰和自己新婚丈夫之间的特殊关系,却一点儿不计较,只是一口一个大姐地叫她,劝她多吃菜。后来我无法再忍受了,强行把她扶出了那个让人难堪的场合。
戈兰回去后躺了一个星期。如果不是我每天去看她,照顾她,不知她会不会死掉。因为她已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活着,她以死的心情躺在那儿。我费尽口舌,说遍了人生的大小道理,她还是无动于衷。我感觉到她已钻进了金的牛角尖里。
她背着我给金打电话,试图寻找一些安慰。如果金先生说他也很难过,戈兰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她并不需要金来到她的面前,她只需要几句话。但金不知是怎么想的,他不接她的电话,只要一听到是她的声音,金就胡乱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