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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多人的乡村里,老族长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对皇帝必须有尊敬。
面对恭敬有礼的方唐镜,族长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镇的酸梅汤一般,浑身上下三万六千毛孔都说不出的舒坦受用。
方老族长年青时也是个读书人,考中过县试童生,这也是他能当上族长的最大凭仗。
所以他很享受读书人这个身份,觉得比之那些泥腿子倍有面子。
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啊!自己好歹也属于士这个顶级阶级档次中的一员。
因此他对于方唐镜这个读书人是极看重的,便连方唐镜刚才施礼时的僵硬也看作是稳重端庄,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看看,读书明礼的人就是不一样,哪像那些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粗鄙村汉,连拱手都是歪歪斜斜的,没个正形。
“贤侄身子可好些了?”方老族长挼须问道。
“有劳族伯挂记,小侄感激不尽,身子已无恙了。”方唐镜神情之恭谨,如同对着祖宗牌位。
方老族长更加满意,他背起手,颇为威严的点了点头才道:
“老夫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自幼读书便是极出众的,百年以来,本宗只出了你这么一位秀才公,委实祖上积德啊……”
方唐镜脸肌抽了抽——这话说得……,合族上下百年只出了一个秀才,是祖上无德才对吧?
方老族长接着却叹道:“可惜了,你读书虽厉害,性子却太刚烈,行事终究还是太冲动,昨日投井险些就要了你的性命……”
方唐镜还能说什么?只好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他其实很想告诉老族长,昨日投井已经要了方相公的命,现在的方相公正处于鹊巢鸠占的状态,究竟是生是死,这就是一个薛定谔的猫,到底是哲学还是量子力学自己也吃不准。
方老族长絮絮叨叨一番,忽然话风一转道:
“贤侄啊,如今你已是白身,我那亡去的十八弟虽说给你留了五亩良田,但你自小两手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怕是土里刨食的农活样样不会,对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这……面对方老族长的问题,方唐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种田?象他这种干大事的人,种田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绝不可能将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