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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符转向县医问道,“他现在可以问话了吗?”
范同微一躬身回话:“刘公子神智已经清醒,可以问了。”
秦符点点头,吩咐萧凌与他一块儿进屋,并让所有人留在屋子外。
宽敞的房间里,卧躺在楠木床上的少年郎,脸色过于苍白,尤显得额头上那道血红的伤口狰狞可怖;发丝浓密而凌乱,披散在床头,乍眼一看,像是隐藏在深水里的水鬼;他的样子很憔悴,眼神有些涣散,缩在被窝里,浑身似乎在发抖。
萧凌缓缓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抚上紧裹于他身躯的锦被,开口说道:“刘公子,我是岳阳县的知县,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
屋子里一时有些安静,似乎只能听见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少顷后,厚实的被角动了动,疲惫深重的少年郎呆滞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接着,就听见他一字一顿,语气甚为凄凉的说道:“今天早上,我是想去找姬娘来着,然后,然后我就到了小隔间,见到了姬娘,但不知为何,我却看不清她,之后,之后,突然,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刘睿的言语有些语无伦次,他突然一把抓住了萧凌的手臂,死死的攥住,近乎咆哮的大声喊叫:“姬娘,姬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睿习过几年武,这会儿他使了全力,手劲不小。但他受了重伤,不能激动,也不能受刺激。这位少年郎的眼睛渐渐通红,牙齿紧紧咬住,手劲越来越大,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伤口定然会崩裂;加上他现在气血不足,很有可能会一下刺激过度,晕了过去。
“姬娘没事。”秦符突然开口说道。萧凌怔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看他,然后打定心思,配合的说道:“刘公子,你且好生养伤,衙门会尽全力抓捕凶手,还你一个公道。”
臂上的力度逐渐小了下去,刘睿吐出一口气,收回了手,整个人缩在被窝里,背过了身去。
从屋子里出来,秦符这才注意到,秦尚不在内院,转而问陈长贵:“那小子呢?”
“庆王殿下气愤难平,去衙府找人一块儿查这案子去了。”陈长贵一说起这案子,就像乍起了全身针刺的刺猬,如果犯案的凶手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