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一些。
凌枝很快吃完了这一碗豆花，又将碗还回了老妇人支起的摊棚里，问道：“婶子，您知道哪里有收山货皮毛的店铺吗？”
老妇人看凌枝打起了精神，唇角也扬起一抹笑意，“城东头有间杂货铺，他们家掌柜姓廖，人还算厚道，你可以去看看。”
“多谢，您的豆花钱我会还的。”
凌枝说完这话，对着老妇人弯腰鞠了一躬，这才紧了紧身上的包袱皮子，转身就走。
老妇人愣了愣，看着凌枝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还是个有志气的姑娘，不过她并没有将凌枝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又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城东商铺林立，凌枝这一路看去，发现有酒楼、茶肆，有卖脂肪水粉香料的，也有卖布匹成衣的等等。
她心里琢磨着，一会儿皮子卖了钱，好好给他们娘仨儿置办几身衣物，总得有个换洗的。
这一路走着，将东城这里的店铺都走到了头，凌枝终于看到一间卖杂货的铺子，铺子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刻着几个大字：廖记杂货铺。
老妇人说的应该就是这间杂货铺。
凌枝抬脚就跨了进去，杂货铺不大，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守在里面，铺子两边的墙壁上果真挂着几张上好的皮子，有獐子皮、羊皮、兔皮……皮子的种类应该不拘。
铺子里还摆着些货架，上面放着野味山珍，连她刚才从刘修良家的包袱里顺走的蘑菇都有，看来这的确是一间收山货的铺子。
凌枝的目光在铺子里四处打量着，中年男子也在看她。
做生意的迎来送往，廖掌柜也不是个以貌取人的，再说他这铺子里的山货都是仰仗那些猎户农户的供给，这些人可都是他眼里的大菩萨。
凌枝虽然穿着寒酸狼狈，又是一脸蓬头垢面，可踏进杂货铺里的步伐却不急不慢，至少在气势上这块她没有输，也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卑微可怜样。
廖掌柜的看人很准，略一估摸着便上前道：“小娘子可是来卖货的？”
“嗯。”
凌枝点了点头，这才将包袱皮放下，把里面的三张皮子抖了出来。
两张灰色的兔皮，一张红黄相间的狐狸皮，都是她用等离子微光手术刀给剥开的，皮肉分离得很好，整张皮连一滴血珠都未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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