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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有形,将她包围。
爹娘已经不见,她亲眼看着他们被杀掉,又被埋葬。她尖叫着冲上去,被为首的人踢中心口,“小姑娘,爹娘替你争来的命,省着点用。”那人蒙着面,声音像食腐的鸦,“况且,他二人已是全尸,入土为安,你该安静些才好。”
宋时痛的回不过气,趴在地上,喉头都是血,浓重的恨意嵌在话中,“我会杀了你。”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是吗?”蒙面人轻笑,“好啊,我就站在这里。”
她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她开始爬。
面前的人咂了咂嘴,“宋时。”
宋时停了下来。
“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他摇头,“宋晏知的女儿怎被养的如此……可惜了。”
“算了,因了往日情分,给你一句忠告,别想无谓的事情。”
“你有本事,连我也杀了。”她边说着,仍往他的方向动作着。
蒙面人却不想再跟她废话,摆了摆手,“我懒得动手,你可以自己了结。”说完,已不见身影。
她终于停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留了活口,但也并不在意。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趴在地上死去的时候,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指尖。
今年的初雪。
她又试着动了动,这次站了起来。
——
宋时倒了一杯茶,是宋晏知最喜欢的庐山云雾,此时凉的侵骨。
她觉得自己也许是口渴得厉害,否则怎会在这样的夜里,拼命的大口的灌平日根本不会动的茶呢。
往日宋晏知时不时会递给她一杯茶,“小时,尝尝。”
“我不,老人才喝茶。”她偏头,塞了一块甜糕,“再说,太苦了,我喜欢吃甜的。”
宋晏知摇头,也不勉强,但下次,定会又递上一杯,让她尝尝。
除却第一次,之后她从未试过。
爹说,庐山云雾,悠然缭绕,香气环莹四周,是人间至宝。
她不懂,“气味怎能成宝,那玩意儿一会儿就消散了。”
“不会消散,在你心中。”
在心中,是吗?
一壶茶全数进了宋时的肚子,她从几个时辰前开始就一直是空的,脑袋空,肚子空,心空。
此时,却仿佛有种扭曲的饱涨感。
她翻出了宋晏知的庐山云雾,去了爹娘所在之处。
两座孤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