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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胸腹也擦了一遍。照比一双肌肉结实到令他羡慕的臂膀,这人胸前的肉着实有点儿发软,但即便是男子,多半也可能有些乳痈的毛病,赵寒泾就没怎么在意,厚厚地往他背上糊了层烧酒调和的金疮药,再用裁好备用的细白棉纱一圈一圈缠了起来。
在这期间,倒霉蛋儿只是在烧酒触碰到伤口的,才抽搐那么两下。赵郎中既有点欣慰,自己能少用些气力——这种练家子要是挣扎起来,他一个郎中可摁不住——可他又愈发的担心:要是到下午还不醒,晚上再发起热来,以自己现在手头上的物资情况来看,真就不如直接把坑挖好。
但他如今都弄完一半了,半途而废也不太好。赵寒泾歇了口气,再倒些烧酒,重新洗一遍手巾,把人翻过来,解开系在前面的袴带,费力地连着里面湿透的中裤小衣一起剥下来……等、等会儿?
赵郎中慌慌张张把对方的裤腰提了回去,然后仍不敢确信,探头又往里瞄了一眼。
妈耶。
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是个女的???
是个女的!??
正当赵寒泾处于震惊到无法思考的状态中时,咯噔一下,仿佛死尸一般昏迷了许久的人,蓦然睁大了自己双眼。银白的刀光和着赤红的血雾,在她的脑海中穿梭交错,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紧紧裹住了她的手脚、裹住了她的双眼,令她再不得掌控自我。此时,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她终于凭着意志从巨网中挣脱出来时,却发现她的身侧,正站着一个男子。
一个陌生的、不知道是敌是友的男子。
于是源自习惯的本能先于思维行动,她如同一只猎豹般敏捷地扑上去,扼住了他的颈子。
那男子似乎毫无抵抗之力,连惊呼也没能发得出来,后背便抵到了芦苇和着泥夯成的墙上。他拼命地蹬着腿,试图掰开掐在自己喉咙上的手,然而以他的力气来讲,一切挣扎都是徒然的。那张原本白净的面孔憋成了猪肝色,肺管子里呼啸出尖锐的气流音,颈椎咯吱咯吱地发起了不堪重负的抗议——然而所有的呼救都被扼回到喉咙里,他颤抖着,窒息所带来的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下来,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啮齿动物式惊慌。
而就在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