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能耐收拾那两条腿。
不过借着这一喊之威,我爷爷的胆气倒是壮了,开始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脏骂什么。
骂了半天,我爷爷累了,坐在井底低头喘息。
他这一低头的工夫,等再抬头瞧,见那两条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爷爷长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我爹站在井口边上冲下面喊,“爹,您在下边吧?”
我爷爷一听是我爹的声音,赶紧答应,“在呢,在呢!”
话音刚落,我的哭声就传来了。
我爷爷一跺脚,心疼道:“你怎么把孩子带出来了,这大半夜的冻着他怎么办?”
我爹道:“狗蛋儿睡醒了又哭又闹,吵得他妈睡不着。我寻思着抱他出来走走,顺便看看您在这儿没事吧。您放心吧,我给他裹着小被呢,两层!”
狗蛋儿是我小名,三岁之前我一直叫狗蛋儿。张观澜这个名字是我上山修道之后师父给取的。
我爷爷让我爹在上面等着,他瞧了瞧井底,见这半天的工夫又积蓄了差不多半桶水,就用瓢舀到桶里,把俩桶的水匀和了匀和,从井里爬出去,挑着水跟我爹一起回家了。
我爷爷没跟我爹说那两条腿的事,怕我爹害怕。但是从那之后,每回挑水都是他俩一起去,一个在井上面,一个在井下面,互为犄角。
第三件怪事是我妈遇到的。
一天中午我妈哄我睡着,就到院门口跟邻居聊天。
聊了一会,邻居说,“你赶紧回屋吧,省得孩子突然醒了。”
我妈嘴上说没事,但也担心我醒了万一从床上掉下来怎么办,就赶紧结束话题,转身回屋。
她刚到屋门口,就见屋门大开,我正爬到门槛儿上,上半身在外面,下半身在里面。
这也就罢了,偏偏我手中攥着一块糖,正要往嘴里塞。
我妈吓坏了,赶紧过去把我抱起来,一把把我手中的糖抢走,甩手就丢到院子角落位置。
我开始哭,我妈哄我,好容易才把我哄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妈把这事儿跟我爹、我爷爷奶奶说,三人都很诧异于我是怎么爬到屋门口的,且不说从床到门口那三四米的距离,单单从床上下来这事儿,我一个半岁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