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端看了一番,惹得后者赧颜垂首,羞人答答。
“祖父,那个王师傅是谁?为何非要让我拜他为师?”
回去的路上,陈湫蔹一改在人前的羞怯模样,蹙眉看向陈老伯,道出了心头疑惑。
自打她八岁那年,陈氏绣坊被焚烧殆尽后,便性情大变,不仅胆小怕生,更不喜人多嘈杂,常年待在陈老伯的小院里,足不出户,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因此,她并不清楚汉绣坊现如今的情况。
汉绣坊原本乃西织于民间的一座官家绣坊,专为朝廷进贡蜀绣,由皇室成员刘渊掌事,而他亦是汉绣坊的第一代名师,不仅为东西织室培养出不少刺绣高手,更让蜀绣走出蜀地,在京城花开叶茂。
“王瓒师傅乃刘渊师傅最后收的一名徒弟,亦是其关门弟子,而在刘渊师傅仙逝之后,王瓒师傅便接任其掌事一职,并将汉绣坊从西织划分出来,与宣氏染坊一般,成为了民间的私人作坊。”陈老伯解释道。
“那王师傅现下便是汉绣坊的东家,对吧?”陈湫蔹又问道。
“没错。”陈老伯点头。
“那..那要向他拜师学艺,恐甚难。”
陈湫蔹咬了咬下唇,愁眉蹙额。
“嗯,所以,我才会拜托宣东家带我走个人情,让你与王师傅见上一见,看他能否收下你。”陈老伯说道。
“祖父,我看七哥哥刚才那意思,此事应当不易办成,那为何不按他的提议,拜另外两位师傅为师呢?”陈湫蔹疑惑道。
“秋秋啊,既然要拜师学艺,自然要挑个手艺最好之人来教你,方可登峰造极。”陈老伯语重心长道。
“可人家能看得上我吗?”
陈湫蔹撇撇嘴,毫无自信。
“一定能!”
陈老伯轻拍着她的肩膀,信心十足。
“不收!”
得知此事的王瓒,衣袖一挥,直言相拒。
“哎呀..师弟,人祖孙二人已然等候多时,你就去正堂瞧上一瞧,再做决定嘛!”
朱清秋凑上前,摆出讨好笑颜,死告活央,并朝一旁的宣绮频频眨眼,以作暗示。
“是呀!王师傅,你就出去与秋秋见上一面嘛,兴许她能合你眼缘。”
宣绮立马会意,上前拱手相求。
“秋秋?谁?”
王瓒微蹙双眉,转头看向宣绮。
“陈老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