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出来。
她也没想到，程卓航的反应会这么强烈，甚至气到吐血！
她的计划已经全部偏离，她……还要继续么？还要用非常手段强迫程卓航和她离婚么？
向溪有点不知所措。
“是康哲？”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向溪吓了一跳，转身看，程卓航已经醒了。
“你刚刚在和康哲打电话？”程卓航又问了一遍，声音嘶哑，嘴角还带着血迹，看起来特别虚弱。
向溪的心也跟着抽疼，这是她爱了三年的人，哪怕他骗她、利用她，她决心要和他离婚，可这一刻，她怎能不难受。
向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程卓航偏头看着她，眼里是向溪读不懂的情愫，有一点怨恨，有一点愤怒，但更多的是……悲凉？
向溪看着他的眼睛，差点想要落荒而逃，程卓航露出一个嘲讽地笑，“我哪里不舒服，不都是你想看到的么？向溪你真的够狠。”
向溪强迫自己冷硬着脸，可眼眶不自主地发酸，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给你叫了医生，我先走了。”
“别去找康哲！”程卓航猛地撑起身子，却又重重地摔了回去，开始剧烈地咳嗽。
向溪扎眼，憋回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强劲的药力，再加上气急攻心，程卓航现在五脏像是在灼烧。他缓了很久才有了说话的力气，“你那么想离婚，就是为了他吧？”
向溪知道“他”是指康哲。这和康哲没有一点关系，她想离婚，还不是因为他在欺骗她！
可看到程卓航面色苍白的样子，向溪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程卓航当她默认，心里更加苦涩。原来他为他们的婚姻做的打算、做的努力，在向溪那里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她根本没想过要和他继续走下去，她只想和康哲在一起。
她一直策划着离开他，不择一切手段地离开他。
向溪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是康哲，应该是来接她了。
向溪想说点什么，却如鲠在喉。她不放心留程卓航一个人，可康哲说的没错，现在的情况她根本不适合在家，反正医生马上就要来了……
向溪狠下心，转身快步离开，刚到卧室门口，程卓航虚弱地声音叫住了她。
“向溪，我们离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