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傅司年喃喃自语。
他失去记忆前，好像看见了一片黑雾，根据杜若所说，那是是
阴气！
他彻底清醒，下意识去寻找杜若的踪迹。
望着身侧惊慌不安的傅司年，她打了响指，吸引注意力。
“这儿，我在这儿。”
傅司年顺着声音看去，杜若就站在他身边，与他肩并肩。
她站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
身旁的树木直插云霄，茂密的枝叶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阴影罩在她身上。
浓重的、厚重的，像是油画浓重的颜色，而她成了画中人。
“这是哪儿？”他又问了一遍。
杜若没回答，指着身边的树木，说：“你去摸摸就知道了。”
傅司年满头雾水地摸了摸树皮，疑惑地说：“纸？”
手下的触感不像是凹凸不平的树皮，而是光滑的纸张。
可他看到分明是树木，郁郁葱葱的树木。
杜若环顾四周，摇头低笑：“这场面真是好久不见了，荷蔷有点本事。”
感叹后完，她解释说：“这里是幻境，镜中的幻境。林瑾那个蠢货惹得怨气发狂，把我们一起扔进了镜中。”
她手指一拂，眼前的树林竟一圈圈荡出水波，就像是石子掉进水中。
“镜子是媒介，能连接两个世界。而成为凶器的镜子更能创造幻境。”
幻境能被创立，就能被消除。
傅司年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语，“我们现在就出去，不要管周贺和林瑾的死活。”
那两个人沦落到这个境地是自取灭亡，可他不想和这么神神鬼鬼扯上关系。
杜若这么了解幻境，一定有办法。
杜若轻叹，语气惋惜，“出不去的。”
“幻境的构造不是空中楼阁，要以现实为基础。”
她笑着问，“你猜，这个幻境建立在谁的灵魂上？”
傅司年不蠢，自然清楚，必然是荷蔷的！
“我破坏了幻境，荷蔷的灵魂也会损坏。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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