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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大了,说话有时结巴,有时倒很利索。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依我呀,看还是要依靠老罗家,其他人的手艺不行,做出来的那个水烟,能羞死他们的先人。”
高世权扶着陈三爷,大声说,“陈三爷,条城镇上的水烟家家都能做好,只不过罗庆德的手艺好些,但听说他儿子罗铭啸是个不学无术的年轻人,对他爸的手艺压根就不想学,这水烟最后还是跟着完蛋。
现在就是罗庆德做的再好,那有什么用啊,迟早就要败落掉。”
“你是生产队大队长,可要找那个小子要好好地说说,罗庆德不愿意给徒弟们传绝活,但对他儿子是不会保留,要他把所有的绝活都教给徒弟。”陈三爷说着停了下来,“只要有个人学会,条城镇做水烟的手艺就不会断代。现在是新时代了,你作为大队长,有这个责任。你要为咱们条城镇争气啊!”
“陈三爷,您要说我们这个地方水烟,那可真是出了名的。从康熙年间就开始种植加工,到现在仍然不断。”高世权说,“我祖上也是做烟高手,到后来慢慢出去求功名的人多了,但做水烟手艺一直没有断。虽然没有罗家的好,但还能算得上条城镇上的大户吧!”
“你们高家就是条城镇的大户。种烟做烟卖烟都是行家。他罗庆德手艺有些都你们高家人传下来的。”陈三爷说,“但是到了你们这代高家后人,没有生心学,手艺越来越不会了,做得那是个啥东西吗?能抽吗?味道能熏死人。把水烟真的给遭掉了。”
高世权以为陈三爷要说他们家的光荣史,没有想到说到了他们的痛点上,心里自然不乐意了。他放开陈三爷的手,说,“陈三爷,您还是在这儿好好地晒太阳吧,我有事得先走了。”
陈三爷听到更是把他拉得很紧,不想放开。
他说,“大队长,你们高家也有很优秀的人啊!主要是都在你们高家祠堂里呢!你先等等,我给你说说你听一下。”
“高家祠堂供奉着的人都死了。”张大麻子突然冒出一句话,顿时整个戏台前后的人都捧腹大笑。
“张大麻子,你懂得个啥?那祠堂里都是我们的先人。”高世权大声说道,“只是在我祖上的时候,外出求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