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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毁掉晏南殊的幸福,为了赎罪,我只能一死。
可晏南殊夺走了我的孩子,夺走了我最后的痴念,我不能允许自己心软。
雨势终于变大,沉沉落在青石板上,叩击着人心。
恍惚中,长安初雪纷飞,少年长身玉立,执伞朝我款款而来:“姑娘,我并没有错拿你的伞,你看,这上面,是我的名字。”
晏南殊,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一见钟情,是怎样一件令人雀跃的故事。
可你再也不知道了……
——
王德胜几乎把持了整个朝政,晏南殊能一洗血仇,是亏了王德胜的支持。
可我父皇在世时,一直待他不薄。
人心易变,我死过一次,才彻底看清。
可那又怎样?我只是想活着而已,王德胜与晏南殊之间的恩怨,从来不是我关心的。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上一世我便知道,晏南殊于情事上,一向不会上心,从他要我的那一夜后,晏南殊便不曾踏进后宫。
已经两个月了。
蛊毒发作得愈发频繁,可我连晏南殊的面也见不着。
“春,”我唤来贴身宫婢,“你让王德胜将长乐宫的那把琴取来。”
春进来时,我正拿着一支点翠玉搔头刺向眉心。
她明显吓得不行:“贵人您这是何必?”
我笑而不答。
我见过宁故的画像,她的眉心,就有一道伤疤。
我也终于活成了她,用着亭西这个名字。
晏南殊的用意何在,我不知道,也许是为了警告王德胜,也许是,他到底对我的死愧疚着……
呵!
在晏南殊的书房里,满屋子都是宁故的小像,所以他从不肯让我进去。
也只有当初的我愚钝,所以那样轻信晏南殊。
他那样恨不得我死,怎么会歉疚?
无论是晏南殊,还是王德胜,这一次,我只信我自己!
王德胜一向对我有求必应,那把琴,很快就到了我手中。
长相守,是晏南殊与宁故誓言的信物。
可我不会弹奏,确切来说,我不会碰这把长相守。
所以我把它砸了,春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