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闻言,只淡淡笑了,她将自己手上的一枚鎏金指环取下,缓缓道:“她那身子骨不中用,就算将军收了她,她也生不了孩子,让这样一个女人留在将军身边,聊胜于无罢了。”
说完,朱成静向着镜中望去,镜中的女子皮肤细腻,面庞娟秀,可细瞧下去,女子的眼角处已是有了细细的纹路,她与梁世中同龄,三十岁的女子,经过生儿育女的操劳,在英挺如昔的丈夫面前,她已是显出了两分老态。
她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却蓦然忆起了那一位雪肤花容,娇嫩的如同花骨朵似的小公主,朱成静心如针扎,就听“啪”的一声,已是重重合上了首饰盒。
“夫人怎么了?”一旁的盛嬷嬷见状,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朱成静眸心雪亮,透过镜子向着盛嬷嬷看去,问道:“我记得你曾与我说过,圣上的昭阳公主许给了西南的萧氏,是吗?”
“是啊夫人,”盛嬷嬷虽不知朱成静何故问起了沈妙澄,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那时候您和将军还在燕州,昭阳公主的这门婚事虽然没有昭告天下,但京城的人都晓得。”
朱成静闻言,眉心仍是微微蹙着,她端坐片刻,刚欲说话,就见一个丫鬟从外间走了进来,向着她俯身行了一礼。
“如何,将军可曾踏进蔺夫人的院子?”朱成静侧过身子,与那丫鬟问道。
“回夫人的话,将军只将蔺夫人送到了院口,并不曾进去。”
闻言,朱成静眸心微动:“那将军眼下去了哪里?”
“将军独自儿歇在了书房。”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
“可曾招人服侍?”
“并不曾。”丫鬟摇了摇头。
朱成静心下一沉,只与那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其下去。
待那丫鬟走后,盛嬷嬷上前,与朱成静道:“夫人,将军这些日子虽不曾留宿在您这里,可也不曾去旁人的屋子,想必是为了军中的事儿伤神,你可不必往心里去。”
“将军正值盛年,身旁留几个美人儿服侍最是寻常,可此番独宿书房才是反常了,”朱成静说着,念起梁世中将沈妙澄接到怀中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