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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在伞骨和伞衣的中间,里面已经被掏空,成了一个空洞洞的腔子。
就在我打开油纸伞的瞬间,人头腔子里面发出啵的一声脆响,嵌在里面的一根蜡烛随即就被打着。
人头正以一种俯视的角度对着我,微弱的烛光从它空洞的眼洞和嘴巴里射出来,在红色的伞衣的映照下,显得无比的诡异。
尤其是那张人脸,尽管已经变成了青灰色,但是我依然辨认出了那是谁——
妈!
那颗被掏空了腔子的人头居然是我妈!
我嚎啕了一声,就觉得小腿一软,扑通一下就瘫在了地上。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西厢的床上了,我爸就在床边,正在药罐子里磨一种好像骨头渣子一样的东西。
我想起那把人头伞,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抓着我爸问他,那个人头腔子是不是我妈。
我爸咬着牙让我别问,话没说完,居然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
当时我吓坏了,一种绝望的恐惧感一下子就把我给淹没了。
我像只受惊的猫一样,浑身炸毛,缩到床角里不停的哭。
就在我哭的神智有些模糊的时候,我爸这才悠悠醒了过来。
他醒来之后什么都没解释,只是让我把磨好的骨头渣子一样的灰白色的粉末吃下去。
那件事以后,老爹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那把油纸伞,老爹也再没提过它。
我很想知道我妈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不敢问。我怕问了之后,老爹会昏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那种绝望,我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半年后,老爹能下床动弹了,他还依旧出门,接活儿敛骨。只是体质已经大不如从前,经常脸白的跟纸一样。
后来他接的活儿越来越少,但是要价却奇高。
奇怪的是,越是这样,找他的人就越是趋之若鹜。
直到几年后的一天,一个叫马辉的找上他。
马家是我们那块儿的望族,生意遍布整个省城,什么矿产、地产,但凡能挣大钱的行当,都有他们家的影子。
据说他们家的老底子并不干净,到马辉这一辈儿虽然已经洗底,但是背景依然很黑。
这种人跟我们,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