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微风拂过,臭味比方才浓重了些许,明池用衣袖捂住口鼻,眉头蹙得更紧了,连阮棠也忍不住捏起鼻子,直说桥下有死耗子。
“喵!”
一声猫叫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循着声音找去,只见一只身形矫健的黑猫立在桥头石墩上,毛色油光水滑,绿色瞳孔在晨光中缩成一道尖芒,死死盯着他们,神情肃穆,十分威严,似乎并不欢迎陌生人的来访。
阮棠小心碰了碰他的手肘:“它好奇怪啊。”
明池:“嗯。”
天色还早,宽阔的石桥上空无一人,黑猫跳下石墩,在他们身旁不停逡巡,忽然,它的耳朵在空气中动了动,回过身一跃而下,消失在桥洞里。
阮棠扯了扯明池的袖子:“走,跟我来。”说完走去江边的枫树林,边走边解下腰间的布袋。
明池跟在她身后:“又要易容?”
阮棠:“那个车夫看见了我们,为了防止他向绣衣使告密,咱们最好换一个新模样。”
接着不由分说的让明池坐下,着手给他卸妆。
在上一个村子,他们的形象是对出门探亲的姐弟,不知这回是什么打扮。明池不敢问,还记得上次多嘴问了一句,把阮棠惹恼了,对方在他脸上画了个大痦子,他顶着这个痦子足足走过了好几个城镇,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过了大约半柱香,两人一前一后钻出树林,阮棠举着镜子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手艺颇为满意:“你可要记住了,咱们这次是对采药的中年夫妻,经过枫桥镇暂住一宿。”
明池摸着贴在下巴上的胡茬,心中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他问:“如果我没猜错,你上次在宫里用的也不是真面目,什么时候让我看看?”
阮棠:“看什么?”
明池:“你真实的模样。”
阮棠听完摆摆手,大步迈上枫桥:“我长得可丑了,怕吓着你,以后再说吧。”
枫桥的那端是座城门,左右有两个一胖一瘦的守卫,见有人进城,各自手执画像仔细比对了他们的样貌,随后挥挥手让他们通过。
黎明的青石板路有些潮湿,两人走在街上,偶尔遇见零星几个行人,过了许久,阮棠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告示牌前看得入神,明池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