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说实话吗?……”
“说吧。”老者允道。
“这个,怎么说呢。我从来不照镜子,因为我怕会爱上自己。”郑萧尤为“委婉”地答道。先前那个狡黠暴戾的他,已荡然无存。
这一场经历,令他感悟,放松自己的心态,比什么都重要。
“奶奶的,感觉又要晕了……”郑萧猛然觉得脑中一阵晕乎,旋踵便失去意识,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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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渊镇上,依旧暴雨滂沱。而街道一处,壮年与老者两人,正默默注视着昏坐在雨流之中的郑萧。
度梦数年,现实不过一转瞬。
“没想到斗了半天,最终还是以平局收场。”老者嘘唏道。
壮年冷然道:“有时间感慨,还不如趁早将他送回屋子,否则不一刻,他就该以被淹死的方式结束生命了。”
“什么?不是该你送的吗?”老者吃惊道。
“不,是你送……”
“明明该你送!”
“不,是你送……”
“你别老重复一句话行不行!”
“不,是你送……”
一轮旦阳从群山之颠徐徐凌空,温和的蓬勃旭光,将整座虞渊镇都漆染上了一层金黄。这漫长不止的暴雨,终究还是伴随着熠阳的出现,消散无踪了。而道上成流的积水,经过一夜的疏通,也尽势褪去。
晏柔阳光透过窗户,恰恰照射在了郑萧的双眼之上。不一刻后,他极不情愿地揉了揉双眼,苏醒了过来。但当他将目光移到窗外,看见那蔚然盈盛的晨光时,心情又骤然舒畅了不少。这一连下了数日的雨,终于是放晴了。
而待脑子逐渐从朦胧睡意中,清醒过来,郑萧想起了昨晚。那两个怪人,还有自己的谋朝篡位。这一切,便好似南柯一梦,回忆起来,不过觉得一刻钟的事罢了。
再转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还完好无损的被褪脱在床榻旁。
“真的只是梦吗?”郑萧在质疑中掀被坐起,而一张纸条,亦随着他这一举动,从被褥上徐徐飘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