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奉孝的眼角闪过一丝苦涩,不过油光满面的他轻声地说道“莫师弟……”
莫轻狂脸上的冰寒已经转为了浓浓的嘲弄之色,讽刺道“马奉孝,哦不对,马司首。不要喊我师弟,我听着都觉得非常的恶心。”
“当年你诬陷师父试图谋反,借此由锦衣卫一个小骑兵纵身一跃成为马司首。手段着实不错啊,现在又想借我来向上爬吗?”
马奉孝没有说话,肥大的手掌再度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新汗。
“到了马司首这个位置仍要向上爬?如果是这样,还用得着利用我吗?在陛下面前当条随叫随到的疯狗不就好了吗?”
“够了!注意你的身份。”马奉孝的脸色有些难看,呵斥住了莫轻狂。
莫轻狂没再骂下去,神色也从嘲弄变回了一脸的冰寒,低头沉默地对着马奉孝。
马奉孝从腰间摸出一份案卷,大拇指轻轻地在案卷上来回摩挲,缓声说道“柳花巷的缘姻阁这份卷宗是你做的吗?”
莫轻狂冰寒的脸色不变,冷声道“那天皇帝陛下亲自出手,带领秋司首与六名锦衣卫将徐同格杀与缘姻阁当中,正是由我写入卷宗。缘姻阁涉嫌包庇林阳山党派余孽,老鸨小姐一并流放边疆,株连九族,此地被查封。怎么?”
马奉孝和蔼的面孔上露出了阴冷的微笑。
“原来是如此,那好,我现在命令你写一个新卷宗,保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报告秋司首。”
“属下明白。”
马奉孝将绣着花纹图案的手帕放回怀中,微胖的身体微微倾斜,目光看向天边的太阳。半晌之后,他轻声道“卷宗名就叫柳花巷。而后将这座缘姻阁的封条拆除了,同时将布在柳花巷四周的锦衣卫人员全部撤走。既然这么多天都没有钓出林阳山党派的余孽,那就证明徐同是最后一个林阳山党派的余孽了。他们那个党派的人,是不会允许成员尸体被抛在外的。”
莫轻狂面色更寒,他问道“这可是皇帝陛下下令贴的封条,擅自拆除封条可是要掉脑袋的。马奉孝,想往上爬也不用做出这种事情吧。”
马奉孝冷眼看着莫轻狂,心中对这个只会习武的莽夫鄙视不已。
“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