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扣住汤冷元手掌后,顺势往后一拉,汤冷元站立不住,朝云木抢过来,不待他靠近,云木扣住他的手又猛地往后一推。
受这一拉一推之力,汤冷元的手臂咔嚓一声耷拉下来,人也踉踉跄跄坐倒在地上。
抱着脱臼的手臂,汤冷元疼得龇牙咧嘴。
随着云木将抓住厚嘴唇青年的手掌松开,厚嘴唇青年如一堆烂泥瘫在地上,人业已晕死过去。
云木教训完三人,便朝计胖子走去,没有再理会坐在地上疼得哼哼叫的汤冷元,但汤冷元吃了大亏,如何肯罢休,他恶毒地对着云木的背影大声说道:
“一个没父母的野孩子而已,怪不得冷月堂妹看不上你。”
“被甩了就算了,还被谷月宗弟子当街教训,教训完屁都不敢放一个,在我眼前横什么?”
“也是,你云家对上谷月宗,跟蝼蚁有什么区别,哈哈……”
“……”
云木停住脚步,站在那里听着汤冷元不断的冷嘲热讽,直到汤冷元说得口干舌燥,才开口道:“说完了么?”
边说边向汤冷元走去,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冻死一只大象。
汤冷元看着双眼满是血丝,一步一步走来的云木,吓得连声说道:“你……你想干嘛,你敢动我的话汤家肯定饶不了你。”
“你想挑起两家的矛盾吗……“
“你你你……你别过来。”
云木不为所动,直到走到他跟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随即一脚踏出,汤冷元躲闪不开,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云木脚踩着他的胸口,蹲下身,一只手扣住汤冷元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小臂,一点一点地用力往下掰。
随着他的手不断用力,汤冷元身子不断哆嗦,疼痛使他冷汗不断滑落。
“你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吗?
“错就错在你千不该万不该说我父母……”随着森然的声音落下,汤冷元的小臂骨硬生生被云木掰断,断骨刺破皮肉,露出白森森的一截。
“饶……饶了我吧……”汤冷元疼得不断嘶吼,声音也变得沙哑,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挣扎。
咔嚓!他的另一只手也应声而断。
汤冷元求饶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只剩下胸口不断起伏,脸色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如纸,没过多久,便头一歪晕死过去。
云木见他晕死过去,也不耽搁,一道元力劲气毫不犹豫地拍向汤冷元丹田,直接将其废掉,随后转身跟小胖子扬长而去。
……
七拐八弯地走了大半天,云木二人终于到目的地。
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出现在眼前,茅草屋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一阵风吹过了便能将它吹倒。
屋外院子凌乱地放置着生火的木材,灶台上缺了角的砂锅还残留着乌漆抹黑的药渣子。
四周的七歪八扭的篱笆也形同虚设,如此破旧的环境,让云木眉头皱起,身穿华锦衣袍的他和那匹壮硕的马,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一路上,云木已经大概了解小胖子家里的情况:
小胖子身世不明,他刚出生时便被遗弃在野外,一对路过的好心夫妇发现了他,正好二人膝下也无子女,便将他带回家抚养,起名计轲。
夫妇二人对他十分疼爱,家里虽穷,但依旧将他养得白白胖胖。
但好景不长,计轲的养父在他十二岁那年于山林中遭遇强盗,搏斗中不幸丧命,养母得知后也一病不起,这个家的重担便落在他身上。
才十二岁的计轲便起早贪黑地工作,种地,砍柴,做饭,摆摊,照顾母亲……
如今两年过去,或许是因为体质的问题,计轲并没有变瘦,反而胖了一圈,但整个人被晒得黝黑,活像一颗成了精的碳球。
云木将马拴在院子里,走到茅草屋前,轻轻推门而入。
随着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一股药味便顺着鼻子钻进来。屋内略显昏暗,阳光从屋顶几个细小的破洞照进来,才让屋里有了一丝生气。
云木迈步走进屋里,一张破旧的木床映入眼帘,床上躺着一个病怏怏、骨瘦如柴的妇人。
似听到声响,妇人身子动了动,苍老无力的声音传来:“轲儿,是你回来啦……”
通过计轲的诉说,云木知道其母亲才四十来岁,但眼前的妇人,却苍老如同六七十岁。
云木鼻子一酸,忙跨步走到妇人身前,蹲下身形,握住她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轻声说道:“伯母,我是计轲的朋友,是来带您去看病的。”
妇人疑惑地望向云木身后的小胖子。
“娘,这是云家木少爷,刚在街上出手帮了我,还给我在他们丹药铺安排了一份工作和住处,现在是来接我们过去的。”计轲挠挠头,憨厚地说道。
听到计轲的话,妇人强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计轲见状,忙上前搀扶。
妇人在计轲搀扶下背靠墙坐在床上,轻呼了一口气,感激地对云木说道:“木少爷,给你添麻烦了,家里没什么好招待……咳咳……”
话还没说完,妇人便剧烈咳嗽起啦。
云木赶紧起身走到屋外,扫了一眼便发现灶台下有个小水缸,水面上飘着一个葫芦瓢。
他沉思片刻,便蹲下身形将手掌贴在水缸壁上,操控着体内的元力透过水缸,在水中翻滚起来。
仅过了几个呼吸,云木额头便见了汗,水缸里的水在元力翻腾下也变得温热起来。
这看似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需要拥有无比细腻的控制力和消耗巨大的心神,换了其他人来,说不定元力一释放出来便将水缸震裂。
见水变得温热,云木赶紧勺了一瓢水走进屋里。
“计轲,先让伯母喝点温水!”在妇人面前,云木并没有直接叫他小胖子,而是称呼他的名字。
计轲接过云木递过来的葫芦瓢,满脸疑惑,心想这哪里弄来的温水?
但随着妇人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小胖子也没多想,赶紧将温水递到妇人嘴边。
“木少爷……”
随着温水下肚,妇人脸色缓解了不少,见妇人还欲说话,云木赶紧摆摆手,说道:
“伯母,我和计轲是朋友,您直接叫我云木即可,现在已是中午,不如我们简单吃个便饭,收拾一下就上路如何?”
“少爷安排即可。”
对于计母依旧称呼他为少爷,云木也颇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