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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真的,他糊弄鬼子,那时候可是有好多地下党人被救过,他没做过那些黄皮子‘伪军’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部队打回来的时候,好像是有个什么师的师长还接见了他,还严肃澄清他不是汉奸,是一个伟大的‘国人’!”
鬼子走后,想骂他的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很多人都做过出格的事情,在他们那些足迹里你看不到任何一点和畜生的区别,所以,他被动地让自己心里始终有愧···
鬼子赶走后他为自己‘汉奸’的帽子憋屈的活了几十年,但最终也撑过来了。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撑过‘文革’这一个坎儿,在彻底清算的时候他被上千人联名举报‘卖国、汉奸’,就像是一场预谋一样,几乎没一个人念起他的好,仿佛张清河喝过他们的血!”
“呵,我知道了!”老所长点了下桌子,叹气说着,“押他游街的时候好几个村的人都来泼脏水,那些‘领导’也干这些缺德事。但他那个村子里却没几个人动手,那个村子还差点把‘领导’反下去呢!”
“可也没什么用,谁会想到外来村子的人竟然有那么多,”我看着老所长,当年那些‘领导’里也有他的身影,恐怕他是里面发声最小的那个人。
或许他也想过要为张清河名不平——我姑且把他当做个好人,继续说着,“张老第一天回到这里就选择了自杀,村子里有在这干杂活的,巧之又巧地看到了那一幕幕,然后回来就传在了村子里,但消息又像是溺了水的娃娃,还没噗通开就沉地无影无踪了,为数不多几个知道的人里有一个就是我爷爷。”
“唉,”老所长叹了一口气,恨恨地说道,“张老当时没死,脑袋就是撞得流了些血,他连把自己撞死的力气也没有,那时候就是来个兽医也能把人救回来!可那时候的‘领导’恨他嘞,多瞅两眼都不愿意,他把人撤出了房间,过了好久才让我再进去收拾、走个形式去看看能不能救···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死的这么惨的人,哎,好几年了我都忘不了。”
老所长说着,这时候他烟瘾犯了,先是手有点抖、然后不住地打着哈欠、两个鼻孔白白地留着清鼻涕、眼睛也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