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害的她外祖父满门落狱,自己的夫君休妻杀子。
楚月苒敛眸,低声道:“让姐姐费心了。”
“妹妹不必如此说,是你受苦了才对。”
楚嫣然看着她,表面上虽然摆出一副怡然自若的笑容,可内心早是一番波涛汹涌,她从未想过养在乡野十四五年野丫头会出落的如此标志。
冰肌玉骨,明艳动人,眉眼颦笑间与白氏十分神似,而她与她相比就略显平平,梳妆打扮后容貌只能算尚可。
她只能日复一日勤于琴棋书画,落得一个京城才女的美名。
本以为如此便是相府名正言顺的千金,可如今见了楚月苒她方才知何谓天壤之别。
她比不上。
不论是样貌还是气度,楚月苒无一不透露她才是真正的嫡小姐,心中想着,楚嫣然愈加愤恨,手不自紧攥成拳。
为何她努力十数年都比不上楚月苒一朝归来?
她不甘心!
楚老夫人朝楚月苒笑着招手道:“站在那儿作甚,快入座吧。”
楚月苒颔首落座,随后便听楚老夫人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两位妇人介绍道:“这是长房的与二房的,你应当称一声大伯母二伯母。”
楚月苒看着王氏与江氏浅笑,“侄女,见过两位伯母。”
长房和二房高不成低不就,这几年都依仗着相府度日,大伯母王氏快人快语,性子虽火爆些,但不是恶人。
倒是江氏,当初楚嫣然步步高升,她可没少攀附,平日里虽不明说,但她心里最会惦记盘算。
楚老夫人拂了拂袖摆,“你父亲近日外出不在,就我们坐在一起吃顿饭吧。”
提及楚敬威,楚月苒眼底浮现的便是他身着墨紫色仙鹤纹官服,神情肃穆。
在楚月苒记忆中,楚敬威似乎从来都是这般,永远拘着神色,不苟言笑,他的心里只有相府的荣耀和脸面,至于其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自己是,兄长也是,母亲更是。
人人道宰相大人只有一妻,从未有妾,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前世,楚月苒亦是这般认为,直至母亲死后,不出半年楚敬威便续弦,她方才知,她一向崇敬的父亲其实早就金屋藏娇,养了外室,还生了一双儿女。
而他只是忌惮母亲母家,直到将军府倾颓,楚敬威才露出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