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他叫良宴,是来找你要人的。”
夜晚习习,在黑暗中扬起一阵阵呛人的风沙。
若不是久居此地的人,一定是不习惯这样的气候,细小的沙砾刮过人的脸,生疼生疼的。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雪白的身影临风而立,月亮的光华如流泉一般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俊雅,自在惬意。
幻遥一身粗布衣裳,乱发飞舞在半空中,全身辐射出来的戾气让人心惊,他看着来人,知晓他定是良宴本人无疑。
此地苦寒,可气质如此出尘,清雅温润的人,一定是昆仑老人的得意门生。
良宴负手而立,站在高处,孤寂而清冷,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表情,他淡淡地道:“是你掳走了我的病人?”
“你的病人?”幻遥明白了,怪不得她一身汉人打扮,原来是来找良宴看病的。
“她在哪里?”良宴见幻遥沉默着,不由心中有些波澜,只是面上仍旧是淡淡的,风至背后扬起他及腰的发丝,凌乱地纠缠在他宽大的袖袍间。
“你等一下,我将她交给你。”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幻遥,他并不想把顾青曼交出去,可是,眼下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他更不想她死在这里。
不一会儿,幻遥抱出了顾青曼。
良宴见到顾青曼的第一眼起,眼睛里便起了异样的神色,他皱起眉,狠狠地瞪着幻遥:
“你把她怎样了?”
幻遥看着顾青曼,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似乎在控诉着他刚才无良的行为。
“你看到了,何必再问。”
良宴伸手摸了摸顾青曼的脉门,手指头有些僵硬,脸色更加难看至极。
幻遥看着他的脸部变化,一颗心不由地也慢慢跌落谷底,如果连良宴都是这副表情,那么……
他再一次看向顾青曼。
可是,良宴再也没有给他机会,一句话也没有说,伸手抱过顾青曼,轻轻地用自己宽大的袖袍盖住她的身子,转身施展轻功,飘然离去。
幻遥怔怔地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面前,只剩下月亮下一个小小的白点,随即消失不见。
没有想到,名满天下的昆仑老人的传人,轻功居然如此了得,竟能够御风而行。
良宴抱着顾青曼,宽大的白色袍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