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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现在你们也该受点我的气了。
尤其是老马,现在还做着总编室的主任,快50岁的人了,还在拼命地工作。张超觉得他还真是有点不识抬举,老马恋栈,要是自己,早就不干了。反正也提不上去,还是个正科级,钱又多不了多少,纯粹是为了掌握那点发稿权,想搞些小名堂,给关系户发点稿子,收个红包,赚点小钱。这里的奥妙,张超懂。
张超值班时,老马就感觉特别不自在。要向比自己年轻十岁的张超汇报工作,况且张超原来还是自己多年的手下,挨过自己不少熊。想起来老马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张超会这么出息,当初就该对他好一点,现在也好讲话了。
坦率地说,当初老马无论如何也没看出来,张超竟然有飞黄腾达的一天。一个农村孩子,没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大城市里混,有碗饭吃就不错了。还想出人头地,几乎等于是痴人说梦。从大学毕业到报社,张超熬了八年,眼看三十岁了,连个副科长也没熬上。其他家里有点关系的,或者懂得给领导送点礼巴结巴结的,都混到了副科级了。只有张超,傻小子一个,整天就懂得发稿子、看书。
领导家里他从来就没去过,领导有病住院治疗,凡是有点想法的年轻人都到医院看过了,手里掂着精心选择的礼物,还有的信封里装上四五千块钱,临走时悄悄地放到领导的床头,脸上还低三下四地赔着笑脸,对领导比对他爹、娘还尽心。这样的年轻人,你说领导怎么会忘记?一有机会,领导能不千方百计地为他们的进步创造条件?!
只有张超,谁的账也不买,谁也不巴结,一天到晚只知道看书、写文章。报社似乎不关他的事,谁谁提拔了,他也不眼红。人家王科长、李科长地叫,他还是小记者一个,比他年龄小的没办法称呼他,他又没官衔,只好叫他“张老师”。
最可气的是副社长老谭,爱贪点便宜,逢年过节喜欢有人给他送点礼。老谭分管经济部,张超又是经济部的记者,老谭认为张超这小子老往企业跑,为企业发了不少新闻稿,油水肯定不少,怎么从来没见他给自己表示过什么。心里就有气,喜欢给张超点小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