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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殷天绫忽然抿嘴一笑,手上用力,捏了捏儿子的小脸:“你呀,就知道玩,水梅,去厨房里,把我那碗银耳汤端来。”话音落,里屋传来一声清脆的是,楚言寻声看去,只见一与水夏年纪相仿的少女低着头从里屋走出,手上抱着两件衣服匆匆路过。
母亲院里伺候的丫鬟都与楚言相熟,这个叫水梅的,怎么瞅着有些面生呢,既然是水字辈的丫鬟,名字理应是父亲亲自取的,自己怎么会不认识呢。
不过母亲使唤的丫鬟,自然轮不到自己多嘴,也许是认得人多了,难免有混淆的时候,楚言虽觉得怪异,倒也只能回头问问水夏罢了。
名唤水梅的丫鬟来回也是极快,端着稍前又温热过的银耳汤,走进屋来时,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对她有些好奇的楚言,便一转头又进了里屋。
殷天绫淡笑着接过汤碗,轻轻的搅了搅汤匙,手上将瓷碗转了一圈,似乎是试了试温度是否合适,舀了一勺递到儿子嘴边。
楚言即刻张嘴吞过整个勺子,嘴唇还用力抿过,笑着看向又喂过第二勺的母亲,并未好奇母亲的动作,反而想着母亲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有喝过每日必饮的银耳汤。
喝过整碗,水梅再次应声出来,收起瓷碗复又出了门,楚言仍旧目光追着这个丫鬟,猛然一回头,有些被门外的阳光刺到眼睛,算算时辰,往常这个时间自己还十二分精神的要去北院走动,这会趴在母亲腿上,竟然有些微的泛起困意。
楚言侧头看着窗外,就这么将头搁在母亲的腿上,眯着眼数着院中一声一声的蝉鸣。
殷天绫右手很有规律的顺着儿子的头发,左手上又捏起了那块绢子,轻覆在自己脸上,手指微微蹭着绢布,艰难的擦去了萦绕在眼眶里多时,终于忍耐不住而留下的一滴眼泪。
一滴复一滴,殷天绫死死咬着下唇,咬的嘴角隐隐多了丝艳红,擦过眼泪的手也愈发颤抖起来,却依然生生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让眼泪滴在儿子脸上。
片刻,殷天绫擦着眼泪的手顿了顿,缓缓放了下来,伸出小舌舔了舔刚才咬破的嘴唇,感觉到血腥味在口中散开,表情淡然,又抬起手,极其优雅的擦过嘴角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