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用，自己还是要保护好的。”
尾鱼说：“你受伤了。”
长情苦笑：“还不是拜你所赐。”
尾鱼无言，拿手摸了摸他的肩膀，那里两个牙印还在，她说：“我记不得是如何伤你的，不过我的毒可以杀人，就算你不是凡人，中了我的毒，恐怕一辈子都好不了。”
长情望着天边的浮云，陷入沉思，他要怎么回答尾鱼，在泉眼中，自己是真的想被咬死，偿还罪孽，偏偏死不了，用一辈子来受，他活了十万万年，一辈子是多久也不知，可能永远、永远活在时光里，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中元节那晚，没了铁狮子的镇守，鬼怪妖物混入扬州城，聚集在姑苏河，人们放了上万盏花灯，尾鱼为五财也买了一盏，菱娘将屠苏酒分了些给他，五财将屠苏酒放在花灯上，顺水流走，尾鱼分明看见花灯上立了个女人，红唇艳抹，朝他们深深鞠躬。
“她唤璇玑，与我青梅竹马，是鼠族的公主，被一只蛇妖吃掉，留下一魂一魄，飘荡在黄泉路上，不能归去，也无法离开，上个月她托梦于我，说喝了屠苏酒，能忘记痛苦和快乐，就能顺利进入轮回，而屠苏酒，天底下只有菱娘子会酿，所以小的跑到扬州城，偷了菱娘子的酒，实在罪过，现在璇玑走了，小的愿留下来，供娘娘差遣。”
五财眼巴巴望着菱娘和众人，菱娘却无心听他说话，望着漆黑的河水不知思考什么，她的屠苏酒也在花灯上，尾鱼瞧见菱娘的花灯在河中心旋转，河水里似乎有东西在“咕噜咕噜”冒泡，上万盏河灯都平稳地流走，只那一盏，被河水吞没，没了踪影。
河底黑暗的世界，是魔鬼的世界，亡魂归于此，受着永世的痛苦，不能解脱。
长情背着手站在岸边，神情淡漠，中元节与他无关，菱娘、五财的事情也与他无关，他懒懒散散的，取出一支萧，对着河水吹奏，曲声悠扬呜咽，非常悲伤。尾鱼在一旁听得出神，旁边跑来几个小孩，撞到她身上，又嬉笑着走开，尾鱼往后站了一些，看着面前的长情，特别想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可是、这安慰要从何说起，长情在悲伤什么？他心里想什么，无人知晓
